稳定住顾衾云之后，安清越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在那个人面前蹲下。
“看着我。”
嗓音特别清冷不容反抗。
磕着头的人一顿，像是被声音安抚了一样，慢慢抬头看着安清越，不慎撞进一双清冷深邃的眸子中，整个人愣了愣。
安清越伸手拍掉那人肩头的灰尘，丝毫不见嫌弃。
顾衾云在一旁看着，垂下的双手握紧，怎么可以这样……
安清越不是不喜欢碰别人吗！
咬着牙，满眼羡慕的看着浑身肮脏不堪的人，这个人凭什么……
安清越感觉一处气场不对，蹙眉转头，看到顾衾云黑着脸看着他们。
眉头皱的更甚，掩下心中的疑惑，继续看着面前如同乞丐的人，嗓音低哑而魅惑道：“昨日，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声音很轻，直达灵魂的发问。
不仅是面前的人一怔，顾衾云也是一怔，这……是安清越？
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顾衾云从未见过安清越认真的样子，当初在蒲州，所有的事他都安排妥当，安清越要做的只是问话。
可问话的时候，顾衾云从未在场，也不知道安清越问话是怎么样的。
今日这一见，顾衾云承认他被吸引了。
跪在地上的人平静的看着安清越，轻轻的点头。
说是一个男人，其实不过是一个比安清越还要小一些的少年，顾衾云记得，这少年长得还不错。
只是今日这容貌被灰遮住了。
顾衾云双眸半眯着，忽然上前，把安清越挤到一边，意味不明的瞧着少年，低笑了两声：“记得我吗？”
一双水漉漉的大眼睛充满疑惑，目光转移，继续看着安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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