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听到这句话,顿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张郃:“儁乂,我们现在背负重任。”
“古语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旦粮道被截断,我冀州大军,也将功亏一篑。”周泰向前一步,看着张郃的眼睛,沉声道。
“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在这里按兵不动?”张郃有些着急,情绪焦虑,让他失去理智。
要知道,现在的张郃,还只是一个偏将军,在冀州军中,是最低等的存在,经常被人忽视,甚至是欺负。
没有军功,只能每日闲的无事,去喝酒解闷。
原本的河北四庭柱,现在都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太悲催了!可是,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
“儁乂,你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信不信,我用以下犯上的罪名,将你重打三十军棍!”周泰冷哼一声,面色阴郁,猛然转过身向前走去。
“周周都督,周都督。”张郃无力的抬起右手,看着周泰远去的背影,心里升起无尽的悲凉。
“我张郃,难道只能混吃等死!”
“什么抱负,什么理想,什么封侯拜将,都是那么遥不可及。”张郃缓缓闭上双眼,双膝轰然跪倒在地,双手握紧成拳,狠狠捶打在青石砖瓦上。
自己来投奔袁绍,到底是对?还是错?
一个时辰之后,三十艘艨冲,从远方的江边,划着船桨,排成雁行阵,扬帆起航,乘风破浪,驶入白马渡口。
嘭!嘭!嘭!
艨冲依次驶入码头,停靠下来,开始抛锚,随后一队队的袁军士卒,走出船舱,抛出麻绳。
“快!去通知周都督,大军到了。”码头上面,守卫的四名水军将士,接过粗大的麻绳,将绳子捆绑在木头桩子上,打上死结,牢牢固定。
同一时间,陈留郡,陈留城内。
太守府邸,外院,会客正堂。
荀彧双膝跪坐在团蒲上,右手拿着毛笔,看着眼前的竹简,毛笔沾了沾砚台的墨汁,缓缓下笔,写下第一个字。
踏!踏!!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有远及近传来。
夏侯渊身穿黑色鱼鳞铠,头戴黑色虎头铁盔,腰间悬挂一把青铜长剑,大步流星的走进庭院。
“先生,荀先生,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荀先生,末将夏侯渊,拜见荀先生!”夏侯渊快步走上台阶,走到荀彧面前,抱拳行礼。
“出事了!”荀彧放下手中的毛笔,放在砚台上,面色严肃,看着夏侯渊。
“怎么回事?难道是…袁军大举南下?”夏侯渊听到这句话,眉头紧皱,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错,妙才,就在刚刚,濮阳守将蔡阳,发来求援信。”
“信中所说,昨夜子时,白马渡口火光冲天,发生激战。”荀彧将案桌上面的一卷竹简,丢给夏侯渊。
“白马失守了?”夏侯渊眼疾手快,接过竹简,翻开后飞快的浏览起来。
“怎么会这样?要知道,魏文长刚刚领兵南下,袁军是如何知道?”夏侯渊面色煞白,心神巨震。
“荀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知道,濮阳城只有一万兵马。”夏侯渊放下手中的竹简,丢到地上,看着荀彧。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不救濮阳,先派人送信,进入濮阳城,稳定蔡阳的情绪,振奋军心。”荀彧严重精光一闪而逝,看着夏侯渊。
“如何,妙才,你领兵前往濮阳城外,五十里处,这里…进行埋伏。”荀彧站起身,从案桌上,拿起一个小木桶,打开木桶,从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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