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你肯定搞错了,我没见过你。”

我出生自低等大陆凤舞大陆,父亲是初晨。

我是杀手,曾经更是东陵皇手中的刀具,刽子手,手上沾染着无数人的鲜血和性命。

“不会错!”他突然严肃起来,双手仅仅按捺住我的肩膀,直直看向我的双眼。

那一眼,好似看透我的灵魂。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不再和他纠结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我们又恢复了一如以往的生活,修炼修炼再修炼。偶尔手痒,便会杀上一片人幸野兽。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突然有一天,我听到雷声大作,大雨倾盆,鬼王发疯了。我赶忙跑出去,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鬼王拿着一把长剑,到处乱砍,那些被吓破胆的人性野兽们凭借着本能,到处狂奔。

我静静看着他,丝毫没有上前阻止的想法。

在这鬼城之内,除了我,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就算鬼王将这里的所有人形野兽都杀了,明天他们都会再度复活过来,我没有必要担心!

再者,这些都是以人为食的人形野兽,我也没有必要为他们担忧。

生命诚可贵,我躲在房间内。这是我入住鬼城之后,鬼王特意为我整理出来的,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杂乱。

很难想象:他这样一个不修边幅之人会有干净这一概念。

雷声止,雨停,鬼王也收敛了。

“哐当”一声,门被重重推开,鬼王一脸兴奋地看着我,“小徒弟,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自己是谁了,我是天道代言人……我是一个大人物。”

我:

我傻眼,沉默着,将鬼王推出门,“你继续再杀上几个人形野兽。等你清醒了,你再来找我。”

鬼王呆愣愣地看着紧闭上的房门,后似是反应过来,再度推开门,激动地对我说:“小徒弟,你别不相信我啊!我的确是天道代言人。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我指了指围在鬼城四周的透明阵法,”你若是能够走出这鬼城,我就相信你!”

和鬼王在一起久了,被他动不动就心血来潮地话激到,一直喜欢沉默的我,话多了不少。

鬼王看了看鬼城周边,面色尴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问:“能不能换个证明方法?这阵法是天道特意下的。围困我,惩罚我的,我怎么可能破坏得了?”

我“呵呵”一声,走回打坐位置,继续修炼。

看来鬼王还没有恢复正常,竟然将天道都扯出来了,他怎么不说自己就是天道呢?

这天过去之后,日子又恢复成以往的单调,我觉得挺累,看着鬼王,几次开口要离开,都被拒绝。

知晓不能出去的我,开始生出绝望的想法。

直到……

天雷来袭,将鬼城之内所有的建筑破坏,杀死所有的人形野兽,唯独留下了我……和鬼王。

“鬼王?”看着浑身泛着金光的鬼王,我惊讶出声:“你究竟是谁”

鬼王面露骄傲,任凭那些金光洗涤他那脏污不堪的外形。

金光还在大放,他的头发渐渐变得干净整洁,连带着身上破旧不堪的衣服都恢复成完好无缺,金光大闪,煞是尊贵。

他的皮肤在金光的洗涤下,散发着淡淡金光。

前一刻,他还是人人害怕不敢靠近的鬼王,后一刻,他成为众人不可瞻仰的神邸。

我再问:“你究竟是谁?”

鬼王这才迟迟回答,表情极尽骄傲,高高在上的姿态简直闪瞎人眼。

“我跟你说过,我是天道代言人,天诚大人。当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师父就好。”

“那你以前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你的徒弟?”

对方不再是让人惧怕的鬼王,而是天道代言人。这在某种程度上,刺激到我,我重新思考对方曾经对我所说过的话。

“是啊,当然是真的。难道我天诚大人还会欺骗你不成?”他很生气,连带着说这些话时,都是从鼻孔中出气的。

“那我是谁?”我开始怀疑自己过去的经历都是假的。

那些都是我捏造出来的梦,而不是真的。

“你是我的小徒弟,初日啊!怎么了,你现在开始怀疑自我了?”

我点头。

天诚笑了开来,“现在肯相信我了?”

我再点头。

“好,以后记着在说话之前,要叫我师父。”

我依旧点头。

那天之后,布置在鬼城周围的阵法有所松动,最后破碎,生活在鬼城之内的人性野兽们都被师父消灭了。

师父说:“这些人生前都是罪孽深重之人,是以,被弄到这里接受惩罚。如今,阵法被除,我们绝对不能留下他们。只要放出去一个人,便是一方天地的祸害。

我点头,表示赞同。

天雷开始攒动,越积越多,越来越厚。

天雷之下,我们将最后一个人形野兽斩杀。当天雷声响,最后一个人形野兽倒地,彻底失去生机,我长吐一口浊气。

“师父,你要离开了吗?”

我自是看出这天雷不是一般的自然气候,是来接人的。

师父睁大了双眼,看傻子一般,看着我。

“你是傻子吗?你是我的徒弟,那就意味着,你是下一个天道代言人的继承人,你自是要跟我一起走的。难道说你还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一直以来,我都是跟在顷洛姐姐身后。后来便是被困在鬼城,哪里回想到这么一个身份?

听师父这话的意思,我还有其他的身份。

天雷“轰隆隆”,将我带离这片我并不喜欢的天地。

当我再睁眼之时,眼前便见另一道美好景致。

周围鸟语花香,河水淅沥淅沥,鱼儿欢快游戏,溅出“滴滴答答”的水滴。

我站在绿草芬芳出,直直看着扁舟之上,低眸垂钓的中年男人。

“师父?”

不是说离开,怎么又让我进入另一个困境?

“你醒过来了?”师父浑身释放着慵懒不羁气息。

我甚至觉得师父刚刚睡醒,还在打瞌睡。

“你还可以在睡个几年?”对方突然开口。

我错愕,忙问:“我睡了多久?”

“不多不多,几百年罢了!”

我觉得自己一定出现幻听了,明明上一秒还是天雷迎接,我怎么会一睡就是几百年呢?

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可想到师父没有骗我的必要,便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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