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就是一个青石砖垒起来的,院子中心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院子周围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银杏树下有两一个老道士和一个大胖和尚在下棋。

院子的门是开着的。

柳沧海站在院子外面,看到他们是在下围棋。

他曾经体验过一段棋痴的人生,亲眼见证过胜天半子的壮举,不过他从会下象棋的人很多,但是会下围棋的人却极少,他从体验人生中退出来后,还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和其他人交过手。

柳沧海在门外静静地瞧了几手,便敢确定这一僧一道都是棋道中的高手,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瘦瘦银发老道的布局,步步为营丝丝入扣,慢慢地占据了上风!

胖和尚这边的棋艺稍弱,但防御得很有章法,不过银发老头却隐藏了一手奇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吃掉了胖和尚的半壁棋子!

瘦瘦的银发老道瞧着望着对面的胖和尚得意洋洋地道,“圆真和尚,你真是个臭棋篓子,这么快又输了!没劲!没劲!”

圆真和尚急得脸都红了,可是望着桌子上的棋局,又没有想到啥好的办法。

可圆真和尚的白子,看似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但是仍有一线生机。

柳沧海在门外瞧着,本来只是想看热闹,可见到这种精妙棋局,心里有些痒痒的,便提醒道,“西十三南六!”。

西十三南六?

圆真和尚苦思无果,听到柳沧海的话后,本能地提子落在柳沧海说的位置。

银发老道淡淡地瞥了柳沧海一眼,转而大笑着对圆真和尚道,“哈哈哈,提吃!”

圆真和尚想将白色棋子的位置从西十三南六抢起来,“不算!不算!这里是个死门,下在这里,贫僧这一大片棋子就都要!”

银发老道却伸出一个手指,按住了圆真和尚的手背,微笑着道,“大和尚,落子无悔,哪有随便悔棋的道理!”

圆真和尚指着柳沧海急道,“贫僧刚才思考得出神,听到这位施主的话,才落在这里的,这纯粹是瞎捣乱嘛!不能算!不能算!”

柳沧海淡淡地笑道,“这里虽然是死门,但也是唯一的生门,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反正大师都要输了,又没有别的办法,何不就这样走走看?”

圆真和尚眼睛一转,从石凳上起来让出座位,困窘的脸上露出笑容,和颜悦色地对柳沧海道,“嘿嘿,施主,看来你也是喜欢围棋的人,来得正好,这盘棋剩下来的就由你来下,这样输了也是你输了,和贫僧没有关系!”

瘦瘦的银发老道吹胡子瞪眼道,“大和尚,你好歹是个出家人,怎么能又耍赖!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不过这位施主,这一手确实有一线生机,看似把一大片棋送给我了,但是却占了唯一的生门,你个臭棋篓子,连这都没有看出来,还敢跟我争岳麓山棋圣的称号!”

圆真和尚的棋艺差只是相当于银发老者而言,估摸着也有职业七段的水准,刚才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把棋局交给柳沧海后立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巧,双手合一胖胖的脸闭上眼,竟然有一种宝相庄严的感觉,用雄浑的语气道,“乌老道,谁说贫僧没看出来的?贫僧只见这位施主喜欢下棋,便给他一个机会,也是一种渡人的方式,乌老道你是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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