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削尖了脑袋想往京城里钻营的豪商不在少数,只不过京城好的地段都被一些世家勋贵占着,他们没有机会而已。

如今,宁家要退出京城,那些地段极好的商铺自然有人盯着,她是没有人脉,但秦文有啊,只要他稍稍放出风去,又从他手中经了一手,那些人自然也不担心京城的一些勋贵人家了。

见宁蕴华没有意见,齐钰便道,“那我一会让人请大哥过府商谈。”

“那到不必。”

难得见她面露不解,莫名的宁蕴华心情极好的道,“想来再过不久,亲家大哥就会登门。”

听着宁蕴华说得玄乎,齐钰不禁揶揄道,“我怎么不知六叔改行算卦了,没不是日后还想去钦天监当差不成?”

宁蕴华听她揶揄自己也不恼,只想到昨夜李叔与他说过的话,不禁笑道,“到不是我能算,而是如今就中出了一事,还与你有关。”

这下齐钰更好奇了,他这躺在床上都动不得了,怎么消息还比自己还灵通。

她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京城还能出与她有关的事。

见齐钰不信,宁蕴华也不卖关子了,直接与她解惑道,“这事还要说父兄棺回京那日说起,其实,那天到场的不只有百姓,陛下就在城楼上……“

齐钰脸色一僵。

宁蕴华继续说道:

“你那天的作为他都看在眼里,离开时曾随口赞了一句,‘此女高义,秦家养了个好女儿’。

这事本就只有跟在陛下身边李福公公知晓,只昨日福王府的老王妃寿辰,陛下让李公公去道贺。

谁曾想李公公宴席上喝多了,便将陛下称赞过你的事说漏了嘴,这事便这么在官眷中传了开来。”

宁蕴华说完摇头失笑,好似只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

连陛下都要称赞一声的好女子,就算只是个寡妇,那也是要被提亲的踢破门槛的。

这是在给她造势呢。

但不知,到底是皇帝,还是那位。

齐钰眼睛微眯。

李公公何等人物,能近身伺候明德帝几十年荣宠不倒,必是个谨慎又谨慎的人物,又怎么会随便在宴席上喝多,说出不该说的话。

但若不是他的意思,便是明德帝的意思?

可是,明德帝那般忌惮宁家,又怎会为她造势?

宁蕴华状似不在意,却不时的偷偷观察她的神色,见她凝神沉思,便知道这些事瞒不过她。

齐钰虽猜测是有人在为自己造势,但一时间却想不出是何人所为。

她虽怀疑宁蕴华,但自他回来便事情不断,而这两日才刚松口气,却又病倒了,想来也是没那功夫做这些事的。

可除了他,齐钰一时又想不出其他人了,虽然,秦文待她也不错,可以秦家的势力,不足以把手插进宫里,更不可能让陛下身边的红人开口为她说话。

齐钰想不通便也不想了,就当它真是意外,反正这事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吗?

不过,“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大哥不日便会登门。”

虽然,宁蕴华解释了一大圈,但却没说与秦文上门有什么关系。

齐钰定定的看着宁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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