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飞转观四周林梢月影,他笑道:“朋友既然已经来了,何以不进来坐坐?

尉迟敬德暗暗服气孟云飞的思路敏捷,他和老巫头打了半个时辰,正是因为有一些神秘的杀手已跟到了这边。老巫头本是杨家寨的老仆,他本到这里报信给孟云飞的。尉迟敬德已看出他是有意闪避,似有隐情。而老巫头又擅用暗器,暗器横飞,尉迟敬德威名在外,万军莫敌,这两人打了半天,那些杀手竟不敢接进这宅门。这一段时间,足够天策府的人护送静澜司诸兄弟归职各方了。

然老巫头本是带重伤前来,一个不防,力竭而死。尉迟敬德故意说是杀死他,是以免外边的那些神秘人起疑,不想孟云飞全是料到了。

只听得半空中一声长啸,轻雪色裘袍的一人,如鹰击伏兔般从树梢上直击而下,就向孟云飞击去。孟云飞侧身避开,左掌中却含扣一枚梨花钉,他的手杖本就是多机关,那人无论怎么打,都避他手杖所扫的地界三尺之外,可没想到孟云飞没有持杖的那只手,会绕开他的攻势,打出一枚梨花钉向他身后的古树而去。

只听得“哎哟”一声,一人竟从树后滚了出来。竟是许玉峰,这就是许绍的侄儿,被李靖捉回去教训,不想又逃了出来。那雪色裘袍的杀手大惊纵跃出圈相救,众杀手也纷纷从林中冲出来救。尉迟敬德舞檠相战,瞬间就砍死数人,余下的人胆怯,又听到一声哨声清亮,急急狂奔而去。

“不必追,问他就行!”孟云飞将那许玉峰踢翻在地,尉迟敬德停下脚步,举起槊来,随时就要许玉峰的命。毕竟老巫头是这帮人打伤的,虽他之死与尉迟敬德无关。但尉迟敬德心里也不好受,是要为其报仇的!

许玉峰吓得不能动弹,眼泪鼻涕一起流:“司丞,我是你旧识啊,当年在李靖军中,我们还一起作战呢!我这是来看你的,不想被这些杀手来劫持了!”

“哈哈,难为你来看我!裴相对你不薄,还给你配了杀手!”孟云飞抹了一下手杖,微笑。

许玉峰登时傻眼了,这小子咋知道他已投靠了裴寂?他嘴硬道:“胡说,我只是路过,他们是什么杀手。我并不知!”

“你投东宫长林军被赶了出来,这些高手岂是你能调派的?可是他们见你被困,却都来相救,而你追杀老巫头,必然也是有人主使。可见尉迟将军在此,你等就不敢胡为。这当然不是突厥人的行径,所以必然是我在朝廷中的对头,而这么热切关注我婚事,又与突厥有挂葛,权重朝野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裴寂!”

孟云飞淡淡地说完,一转眼,尉迟敬德已把槊搠在许玉峰的胸前!

这一番话把许玉峰说傻了,眼前这人哪里是当年混在李靖身边的小跟班刘通天,这分明是神算子!

正是如此,许玉峰被长林军赶出来后,走投无路,本欲投刺史许绍,但又怕他责难,就此落草山林,结识一群武林败类。有人告知他发现有杨家寨的人出没。其实,杨廷芳是来长安,因为她惦记孟云飞安危,突厥战事一了,她就带着老巫头、阿秀等人赶向长安。

可这许玉峰知道杨家寨可是江湖传闻有“定金藏”财宝的,他就要劫财,又探知裴寂这边想要追隋室逆党之后,于是用了毒计,设下埋伏,竟捉了杨廷芳和阿秀献给裴寂。老巫头一人苦逃出来,寻找孟云飞救难,方有了上边一幕。

“你,你想怎样?”许玉峰不敢再瞒,只说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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