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那句话,谁成为导火索才是关键,谁成为导火索,无论结果如果,他,他所在的山门都会成为玄宗的罪人,他们以后的日子都未必会多好过,比较玄宗高层需要一个人,一人来顶罪安抚弟子,而不是让弟子们质疑宗门,怀疑宗门的做法,甚至是认为宗门失去了对东胜神洲的掌控力。
可,这个导火索谁都可以成为,唯独云霄山不行,云霄山已经不能,也没有能力再承担这么大的罪孽了。
千里之堤尚且毁于蚁泬,更何况云霄山早已经不是千里之堤,云霄山这些年已经积累了很多问题、错误和各种矛盾,全是靠玄梦离强硬的态度来硬扛的。
但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滴水尚且穿石,更何况玄梦离还比不得那坚硬的石头,他是修士也是人,一个人扛了三百年的风吹雨打,他已经累了,很累了,而辰景的事情将成为压死玄梦离的最后一根稻草,成为要跨整座云霄山的最后一颗石头。
就算往好的想,即使这些事情能挺过去,云霄山的处境也只会更遭而不会好,若是挺不过去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回来的一路上柳相言三人才对辰景如此冷淡,他们知道不能怪辰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是他们心里终究不好受,需要一个宣泄口。
可埋怨告诉一回事,但是他们的心总是好的,他们总会对这个师弟给予无限关怀,当玄梦离完七山罪诀后,三人苍白的面色就是最好的证明。
“师兄,你怎么能如此,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我们还可以想想其它办法啊,你为什么要如此,你这是”王壮壮挥着圆乎乎的手,有些焦急的,颗还有几个字想着旋即又生生咽了回去。
可向来慵懒不羁的柳相言此时却变了脸色,冷冷道,话语如寒冬腊月之冰刺人骨肉、冻人心脾“你这是在逼师弟去死。”
言语中的寒冷化为实质,淡淡白霜从柳相言身边朝四周蔓延开去,王壮壮和李溪暮有些惊恐的看着他,好似他们从未认识过柳相言一样,令他们感到很陌生。
王壮壮和李溪暮认识柳相言也有二、三十年,即使在过分的事情也没见过柳相言这副态度,他那份慵懒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一度令王壮壮和李溪暮以为柳相言没有感情,可现在他们知道柳相言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溪暮,你也觉得我是在推师弟去死?”玄梦离身上散发出无形威压将绵延来的白霜打碎,朝李溪暮淡淡问道。
“师兄我”面对玄梦离的话李溪暮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一边是自己敬爱的师兄,一边是玄梦离的做法确实是有些过了,明明还没严重到那种程度,明明不需要做到那种程度的。
李溪暮没有回答柳相言替她了出来“你让一个筑基期修士去面对七山罪诀不是让他去死,是干什么?”
“柳相言!怎么跟山主话的!”顾清寒眉头紧锁从云霄山下缓缓走来。
“师姐。”
“二师姐。”王壮壮和李溪暮对走来的顾清寒拱手行礼,唯有柳相言默而不答。
“嗯?你什么时候怎么没规矩了,见了师姐也不行礼。”顾清寒对王壮壮二人回礼后,厉声对柳相言道,此时的她再也不是那副温文娴静,柔美和顺的样子,言谈举止不怒自威,威仪外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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