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生见了明珠,大喜,本想上前解了明珠的穴道,只是,他连拍了几拍,没有解开。许生面上一热,心道:师父韩凌子和汪一同列三大宗师之中,自己好歹也算一代名师的弟子,没想到汪一的独门点穴手法如此深奥,怪不得他目空一切。
汪天龙见许生难堪,走上前来,顺手在明珠身上拂了一下,明珠身上血脉畅通,穴道解开了。汪天龙的武功和许生在伯仲之间,只是,汪天龙已得汪一的几分真传,点穴解穴的手法还是会的,何况汪一意不再伤人,出手并不重。
许生见明珠穴道解开,抱抱手道:“曹公子,别来无恙?”明珠松动了一下胳膊,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汪前辈,怪不得曹某做梦一般便来到了义军大营。”
汪一冷哼一声,并未理他。明珠干咳一声,朝许生道:“许叔叔,不知你将曹某掳来,意欲何为?”许生道:“曹公子,昨日破我死士计的人是你吧?”明珠微微一笑:“算是吧,应该还有张仲景的功劳,曹某不敢独占。”许生道:“曹公子少年有为,行走江湖数年,应该理解本王起事的初衷,当日你也曾信誓旦旦地答应本王,今日为何与义军作对?”
明珠摇头道:“时过境迁,曹某一路所见,死尸遍野,惨不忍睹,许叔叔,你也曾和曹某说过,要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但你可知道,你挑起了战火,又有多少百姓死于战乱?”
许生叹道:“本王也知道,战争是残酷的,战争不可避免会有死伤,会有流血,不但本王手下的兵士们,被战火卷入的百姓也有不少背井离乡,或死于非命,但是,本王如果不竖起义旗,推翻昏庸的朝廷,百姓就会永远被官府迫害,这几年,天灾不断,官府不但不抚恤,不赈灾,还提高税收,口口声声说朝廷支出紧张,可是,当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时,朝廷在做什么?官府又在做什么?朝廷在何进的带领下,大肆修建专供皇帝玩耍的西园、游泳馆,官府呢?十成的赋税,留下七成,却不是为了返回百姓,而是吃喝玩乐,曹公子,难道这样的朝廷不该推翻吗?”
明珠想起一路上的所闻所见,心中暗叹,但是,他始终不希望战火不断。
“许叔叔,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如同郎中一样,你给病人开的方子是错的,朝廷病了,咱们可以找准病源,对症下药,却不是抡起棍子一通乱打,这不是治病,而是病上加病。”
许生正色道:“曹公子,不是本王不给朝廷医治的机会,而是它已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了。”明珠摇头道:“许先生此言差矣,朝廷毕竟不是人,如果人的内脏糜烂到一定地步,的确无法医治,但是,朝廷不一样,当前朝廷大权把持在几个宦官手里,正因为他们的存在,才左右了朝政,他们就像小皇帝的几个内脏一样,只要把他们一一换下,汉室江山又会蒸蒸日上。”
许生哈哈大笑。
明珠道:“许叔叔,难道曹某说的不对吗?”许生摇头道:“曹公子,看来你对汉室江山的感情根深蒂固。”
明珠道:“难道我们不都大汉子民吗?朝廷就像我们的父母,哪有儿子反老子的道理?我们岂能做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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