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愣头愣脑的宁远吗?”

屋子共一大一小两间,大的里面陈设着锅台,竹筐,以及一些不是家具却有家具用途的怪异之物。

看完里面的布局,唐安好奇的问道“听姑娘刚才之言你还有一位爷爷,怎么不见?”

杨菁一脸悲伤的说道“爷爷在一个月前就去世了,生前他在城里的黄员外府上做工,可是却被活活累死了”。

说到此处,杨菁已经是潸然泪下,一串串泪珠由眼眶滴落,途径琼鼻,朱唇,一直流到胸口的衣服上。

悲伤过度的哽咽令杨菁难以流利的再继续说下去了。等到过了许久,她悲伤的情绪有所缓和后才继续道“都怪我不好,从小体弱多病,害的爷爷一把年纪了还要出门做工为我赚看病吃药的钱”。

唐安眉头紧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用刻意调整过的柔和的语气问道“昨日在街上追赶你的那帮人便自称是黄员外家的人,你爷爷既然已经离去,他们为何会对你起了歹心呢?”

“我从生下来便是一刻也离不得药,爷爷虽说做工能赚着些银子,但对于我这个药罐子来说,却是远远不够的,所以爷爷生前向黄员外借了一笔钱,并答应以后为他们做免费的劳工,以此偿还”。

“此后他们便将最苦最累的活都交给了爷爷做,最终将一把年纪的爷爷活活累死了。”

“后来他们见爷爷死了,便说要让我去给黄员外做小妾抵债,我自然是不肯答应的,这才有了昨日的那番场景”。

宁远听的不知何时已经火冒三丈了,只见他一手紧握长刀,一手做拳头状攥的咯咯直响。

“狗贼,竟敢如此蛮横无理,待我伤好了定要让他好看”。

此刻在杭州城临近运河河岸的地方,一座巨大的院落里站满了手持刀枪剑戟的人。

其中一位靠近堂首的男子正在向众人说着什么。

“昨晚据修罗剑肖逸辰透漏,王松已经被内阁大学士夏东阳杀了,而他这些年也一直都潜藏在夏府之中,据说还留下了一个女儿”。

说话之人正是昨晚与唐安三人交手过的顾青溪,也是漕帮碧水令的拥有者。

此话一出,无论是堂首坐着的那几位,还是堂下站立的众人,都是神色凝重起来,有的更是窃窃私语的交流起来。

只见堂首左侧坐着的一名老者道“漕帮的金木水火土五位护法在十年前便因为王松的叛离而剩下四人了,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下落,那就赶快派人去将他所带出去的青木令取回,木之护法也该重新启任了”。

听到老者的话,堂下站立的众人皆是露出了炽热的目光,无疑是那木之护法一位对他们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漕帮自上而下由帮主,四名长老,五位护法,八位堂主,以及无数小头目和帮众组成,要是能坐到护法的位子,那手中的权利便已经是十分巨大了。

面对众人的热切和渴望,一旁与顾青溪并列而坐的粗犷汉子道“王二哥当年违背帮规叛出漕帮也已经十年了,如今那青木令是不是还存在只怕都不能确定了,若是找不到那青木令,是不是这护法一职便要永远空闲?”

众人闻言,似乎是认同了男子所说的话,一时间堂下又开始吵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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