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从未见过宁佳人如此情急的模样,自然不敢再中楼多留,端着手中的茶盘就下来中楼,正巧碰到元若。

“怎么这么着急?夫人可是有什么要紧差事吩咐?”

阿止叹了口气,十分担忧的望着楼上,把元若扯到了另一处,生怕宁佳人听到她说话再觉心烦。

“方才夫人转醒,又提起欢儿这桩事。我怕夫人太过担心,便提起来今日听闻你同千岁爷所言之事,想着让夫人放心些,谁知道夫人听了之后更是担忧。”

元若侧耳细听着,却有些不解。

“我今日同千岁所言?我今日同千岁说话的时候,你并未在一旁侍奉。那时千岁不让任何人听了我们二人的话去,你为何得知?”

见元若如此大惊小怪,阿止便捂上了元若的嘴。

“你吵嚷些什么?若是等会儿千岁爷听到了,岂不是把我出卖了?”

元若哪里能不着急,今日他同江无常所言之事事关重大,江无常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旁人去。

就连宁佳人和阿止都一字不能提。

“并非是我吵嚷,阿止,我平日里事事都可迁就你,今日之事是千岁亲自吩咐不许让旁人知晓。你是我娘子,若是你知晓,千岁怎么会不怪罪,况且你又告诉了夫人,这是要坏事的!”

坏事?

阿止有些丈二摸不到脑袋,这有什么可坏事的,原不就是一个人换一个人吗?

况且江无常如此神通广大,武功高强,就算是他到了西巷哪里同欢儿交换,自然可以全身而退。

“夫人早晚是要知晓此事,便是我今日绝口不提此事,难不成夫人就不知晓了?到时候千岁不在府上,欢儿却顺利回来,难不成夫人便不会疑心?”

阿止这般妙语连珠的反驳,却让元若更慌张了些,他拉过阿止的手,语重心长,“阿止,此事断非你这般所想。夫人如今知晓此事和日后知晓此事大不相同!”

阿止已经见过太多次江无常瞒着宁佳人的事了,起初她懂得江无常是为了不让她多心,可如今看来,便只是想瞒着罢了。

“有何不相同之处?元若,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你同千岁爷千岁一样,凡事都要瞒着夫人,此事正是要紧,我才如此着急的告诉夫人。难不成夫人如今还被蒙在鼓里,日后就不会怪罪千岁了吗?”

“自然是不同!”

元若生气起来,却不知道同阿止怎么反驳。

他爱阿止至深,向来连半句重话都不敢和她多说,更别说是如今的争吵了。

不论怎么说都是事倍功半。

“倒是怎么个不同之处,你倒是同我说说!”

元若嘴皮子上下打起架来,着要紧的关头他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便拽着阿止奔走。

阿止一面打落元若的手,一面要强得问着,“这是要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

“去见千岁!”

江无常此时正在茶阁歇着,想着对策,听到外面有声响,便朝着外面探头。

见进来的二人是阿止和元若,还以为他们夫妻二人争执,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你们二人平日里小打小闹之事本千岁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欢儿还在熙诏天手中,本千岁实在无心看你们二人无谓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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