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暂时不要伸张,以免扰乱我的计划。”穆笙看向杏仁道

“是,姑娘”饶是杏仁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在关乎姑娘性命这件事情上,她可一点都不敢马虎。

穆笙一只手托着腮,目光落在杏仁的脸上,“你同我讲讲我投河的事情。”

杏仁一愣,原本自己在心里只是猜测,如今这种猜测更是放大了无数倍,她忍不住问了出来:“姑娘,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穆笙没有半分犹豫的点零头,“我醒来之后,之前的东西全然不记得了。”语气中甚是理直气壮。

“怎么会这样?”杏仁

穆笙不以为然的冲着她笑了笑,“大概是投了河之后,老爷惩罚我吧。”

“真的吗?需要婢子唤几个大夫来瞧瞧吗?”

“无碍。”穆笙的脸又变得冷漠带着疏离,杏仁神色一凛,不敢再多问什么,老老实实的描述穆笙投河的因由。

“约莫半个月前,我们来到了这庆阳县,您和婢子出去吃茶水时,偶遇了柳家公子在买纸墨,您上前就邀柳家公子一同吃茶,却被他拒绝,您回来就同老太太,您看上柳家公子了,希望派人去亲,这还没去亲了,柳家得了消息,就跑来同老太太,您和她们家公子有缘,希望能将柳家公子认作您的义哥。”

罢,杏仁颇有些义愤填膺,这柳家全家上下也太不知趣了,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担得起她们家姑娘的义哥。

“我是几日偶遇的柳家公子?又是何时找的祖母?”

“是在三日之前,次日去找的老太太。”

穆笙抿了抿嘴唇,“然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被老太太给拒绝了。她还嘱咐姑娘您平日里多放点心在女红上,不得有这些心思。”

杏仁的吞吞吐吐的,老太太的原话可一点都没有给自家姑娘留情面,她心翼翼的捡了其中还不算很过分的话讲给姑娘听。

“那我又是何时投河的?”穆笙的眼神微闪。

“您被老太太拒绝后,就愤怒的回了房间,开始砸东西,砸了好些个值钱的物件,有先前郡主娘娘赏的泸州红瓷,还有工部献上来最新烧制的青花双鱼瓷,还有驸马爷平日给你的那些……”

“捡拾重点。”穆笙打断了杏仁的话。

“您摔了东西后,就让奴婢去打一壶茶水来喝,等我打来茶水,屋子里没有人,找了一圈发现您在后院舞剑,而后婢子就被您打发出门去东大街买您喜欢吃的桂花糕了。等我回来时,整个府中都寻不到您,我立马禀报了老太太,而后,我就跟着厮和公子开始满大街的寻您。”

杏仁到激动处,咽了一口唾沫,又接着道:“最先发现您的是表姑娘,等我赶过去时,您已经被家里的厮给救上来了。”

丫鬟的脸色有些惨白,显然有些后怕。

穆笙打断了她:“表姑娘又如何知晓我一定是投了河?”

杏仁一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那一定是表姑娘下的狠手了,平时她就跟姑娘您不对付。”丫鬟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奴婢要找她算账去!”

穆笙抚了抚心口,看来还是高估了这丫头。“回来,切莫打草惊蛇。你在同我讲讲有何异样之处?”

杏仁的脸色有一些难看,但还是十分认真的回忆了起来,“姑娘,我想到一处,那日您失踪后,老夫人让表姑娘和公子一同来寻你,但被表姑娘拒绝了。可最后不知为何?却是表姑娘最先发现的你。”

不知为何?其中必有曲折。穆笙整理了一下思绪,在问道:“那日我差遣你离开之后,我身边就没有伺候的丫鬟?没有人看见我是如何离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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