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紧跟言东斋。

言东斋已用棉球塞了耳朵,些许的琴声钻进,仍会心跳加速。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突然,归云鹤连声而笑,笑声虽不甚好听,每一声都偏巧接在琴音相接之处。

果然,琴音稍乱。归云鹤趁这个机会大口喝掉酒坛之内的酒水。

扬手,酒坛平稳飞出五丈开外落在地上,并未破碎。

“呵,哈哈哈哈,哈哈呵哈哈,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

言东斋随即一笑,快步退开,归云鹤笑的实在难听。

但,言东斋实感心脉冲突,待不住了。

突然琴声大盛,如同狂风大作进而暴风骤雨随即而来。

归云鹤纵声狂笑,大袖卷起地上砂石,偶尔抖手甩出一两颗石子打在空酒坛,传出极其刺耳声响。

空酒坛马上旋转起来,越来越快。

笑声结合石子与酒坛发出来的声响无不响在琴音相接的间隙,促使琴音不得不高亢起来,以此达到压制归云鹤的笑声。

一上一下,这两个绝世高手正在互拼内力,生死相较。

琴者岂不知曲高不得长久至理,当啷啷一声响过,琴弦断了一条,琴音随即大弱。与此同时酒坛砰的碎成齑粉散开,只有归云鹤的笑声依然响亮。脖颈热汗直流,他整个后背都已被汗水湿透。

一声,两声,三声,四声……终于琴声止歇。

“归大侠果然内力无匹,具某佩服。”

归云鹤气定神闲:“好,阁下内力亦是不凡。”

“他日战场之上希望不要碰见!”

归云鹤:“这可不好,我会找你的。”

“好,具某等你这一,就此别过。”

“好。”

归云鹤将袍袖内的砂石凌空扬起,击起来一团土雾。

转身大踏步返回营帐,右手捂着前胸。

言东斋银针给他扎便浑身要穴,以助归云鹤导血回气。

教内内力弱的弟兄已被他茹上穴道昏死过去。

归云鹤长吁一口气:“具灵内力竟如此厉害!”

言东斋不搭:“回百川的大军这下子可惨了!”

归云鹤:“他亦是武者,知道对策。”

言东斋:“也许吧!况且军兵不会武功也许听不出迷幻之音。”

回百川的大营一塌糊涂,军兵们如醉如痴,大都像是疯傻了一般。

归云鹤直接比拼内力简直如同沙漠之中突遇甘泉的及时。

回百川这才赶紧让人把耳朵堵住。

饶是如此,帐篷被这些军兵砸塌不少,直到忙活半夜才总算消停了一些。

具灵摇摇晃晃走下城头,嘴脸流下两缕鲜血。

归云鹤还是震伤了他。

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本就阴冷的眼,更加让人不敢直视。

内伤决计不能让李莅看出来,这个王爷心狠手狠。

城下不远,李莅正在遥遥相望。

一脸殷切之情,完全看不出来做作。

但,只要一看李莅的眼,就能明白,什么是虚情,什么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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