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皮肤上,斑斑点点,深深浅浅,皆是那事之后留下的印记。
最为鲜艳的地方,竟已是渗出了浅浅血点。
点妆娘倒吸了一口冷气,脑子里嗡嗡直转,末了,同样未话,只是伸手,从惊玲手里,接过了那个纸包。
惊玲眉眼弯了弯,点头致谢。
午时整,喜婆牵着盖着红盖头的惊玲出了府。
惊玲本就是烟花之地出来的,没有娘家,便打算从相府出来,绕着相府周遭片区走上一圈再接回相府。
此番能够以着八抬大轿的礼制迎娶一个妾,也算是赵昌邑上了心,但相府中的人却是各个都瞧不起这个女子,只觉得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女子罢了。
“起轿”
喜婆本并不知晓这个妾是外头烟花之地来的,本还想着这嫁到相府就是好,礼制待遇这般之高。
今日在相府待了半日,听到相府的厮了女子的身份,连带着喜婆心头都是泛起了嫌弃之意。
送女子上了花胶,喜婆收了手,不自觉得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又蹭。
街道上,空无一人。
迎亲的队伍,走得很是流畅。
相国夫人在赵瑶很的时候变过世了。
赵昌邑虽未再娶新的正房夫人,可妾通房填房却是不少。
每每有哪个女子想在赵昌邑耳旁吹吹风,想做相国夫饶时候,便会被赵昌邑毫不留情地赶出相国府。
便是府上的人都格外奇怪,不知相国大人这样,究竟是算作用情深切还是玩心不归。
一路上,未有一人,赵昌邑骑着马走在前头,虽是大中午的时分,可不知怎的,总是哈欠连连。
接连打邻五个哈欠后,赵昌邑的耐心明显已经是被消磨殆尽,高高在上地垂下视线看向一旁跟着的厮:“还有多久?”
厮巴着眼睛瞧了瞧前头后头的路,抬眼恭敬道:“老爷,才走了一半不到的路。”
闻声,赵昌邑的眉头狠狠一皱,最后存留的一丝耐心完全消散,大掌重重一挥:“直接回头。”
“是是是。”得了命令,厮脚步奔到最前头的喜队处,高声言语了几句。
领头的喜队,便原地绕了一个弯,回头了。
惊玲本就是习武之人,自是对周遭环境格外敏感,感觉到轿子猛地一颠,继而重又平稳行进。
眸子微微眯起,惊玲侧过头,对着窗户的方向询问到:“喜婆妈妈,轿子回头了?”
惊玲的感觉绝不会错,轿子这是调了个个,回头了。
喜婆对于惊玲这种女子格外不屑,听到她问话,声音里嗤笑了一声:“相爷大气,给你一个八抬大轿的礼制就不错了。”
“你还想怎么的?”
“这给你走半条街就不错了,你还想着走整街?”
“嗤做梦呢吧?”
听出了喜婆语气中的不恭敬,惊玲倒也是并未恼怒,身形重又坐正,沉寂了片刻再开口:“请问喜婆妈妈何姓?等亲事结束,我好和相爷多给喜婆妈妈一些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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