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月心里也算放宽心了。

吃了几口饭菜突然想到什么,白芷月不解问:“公子都没出芸莱院是在哪打听到的消息”

“门口不是有两个守卫,他们是宫里的人”

白芷月显然不太相信:“那两个人我碰到过,不理人的。跟我们芸莱院的人一言不发,生怕我们能从他们嘴里套出来些什么,明显是来监视公子的”

白芷月看楚莫泽细嚼慢咽咽下嘴里的饭菜才开口:“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白芷月一脸好奇

楚莫泽不准备再回复她,否则问题越来越多,对她说到:“饭菜那么好吃还堵不了你的嘴”

顺势加一块排骨放到她碗里,白芷月还想着楚莫泽是不是嫌弃她来着,看样子他也只是面冷心善。毫不客气的把夹起那快排骨啃了起来,管他用了什么办法,知道温依的消息就好了。

白芷月吃着排骨还在傻笑样子倒是逗乐的楚莫泽,而白芷月没想过他为什么突然笑起来,更让她深刻的是楚莫泽这次笑感觉不一样。之前更像为了迎合各种人和场面习惯性做的一个动作,皮笑肉不笑。这次能感受到他是真的发自内心,没有伪装和压力。因为她吃饭?

楚莫泽很快也发现做了一个很久没做过的动作,马上收敛笑容,放下碗筷,一脸从容说:“我累了,先躺下了”

是真的累了吗,累到让他一向洁净的男人吃完饭直接上床,合衣躺下了。感觉他越来越奇怪了。

转眼到了四月,芸莱院树木已经长出绿叶,庭院里大多已经开花,风吹草地清风拂柳。

向往常一样,楚莫泽抚琴,白芷月在他身旁,白芷月看着楚莫泽经过相处两个月,对他看法也有所改观。一开始觉得的温文儒雅待人和善,相处几天发现他性格冷淡不喜与人亲近,再到现在白芷月觉得他只是把自己内心埋藏的太深不在外人前表露出来。

记得父亲在世时好几次提到楚莫泽,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认为楚莫泽不是个善人,一段时长相处白芷月觉得父亲的话或许有道理但肯定不完全正确,要不然当初怎么就认定二皇子可以成就大业。

一阵微风扶来,吹起楚莫泽鬓边的碎发,琴声停眼神原本低垂的双眸看向前方道:“我累了回去歇息,你把庭院的杂草除了”

“是”

白芷月虽然不明白楚莫泽又在想什么,明明前日小安才清理过,但还是应下了。

楚莫泽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凌豫已经出现在房间内,他上前交给楚莫泽一封信禀告道:

“公子,属下先去了净禅庙得知燕妃已回宫,后来见到娘娘,娘娘一切安好并嘱咐属下亲手把这封信给公子,说公子看到这封信自然明了”

楚莫泽接过那封信,这些年母妃传来的消息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四个字:勿念,安好

这次收到一个信封,楚莫泽有些意外和期待。小心打开,轻轻翻开折起来的一封信:

吾儿:

见字如人,当这封信到你手里时我们已经六年未见,不知你在南召如何。母亲日夜都想与你相见,却只能对着你幼时的画像睹物思人,想着你现在是何模样,眉眼是否还有我的影子,是否怨过我。有时候我还隐约听到你在我身边一遍一遍唤我母亲母亲。

你十三岁便入南召为质,在之前的十三年中一大半我又不在你身边。狠心把年幼你送到你师傅身边跟他学习武功,权术,包括琴棋书画,总是想让你做的更多。母亲也为了家族的利益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到最后还是被人陷害更连累你入南召为质,而我们也成为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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