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看着他丝毫没有波动的眼神,心,彻底沉了下去。
“我早说过,你若是安分守己下去,好日子照样过,你既然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非要走到这一步,这也是你自找的。”
一声嗤笑从沈欣的嘴边传来,她满眼讽刺地看着眼前这个明明该跟她最亲近可却是形同陌路的儿子,道: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在怪我针对你的那个心肝宝贝吗”
时薄言没有否认,也没有跟她就这种犯罪行为过多争论。
像沈欣这种上辈子能做出把亲孙子打掉的事,他也不知道这种人会有什么道德和法律的底线。
“如果你找我过来,是要指责我,抱歉,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忙。”
话落,他转着轮椅,准备出去。
沈欣好不容易才等到时薄言过来,哪能就这样让他走了。
她知道,如果这次说不动时薄言,她就真的要在监狱里待上十几年。
“薄言,你别走!别走!妈妈错了,你放过妈妈这一次,好不好?”
“教唆绑架和杀人是公诉罪,你要求情就跟法官去求……”
时薄言没有回头,决绝得就仿佛在面对一个仇人,“或许,只要在监狱里,你才能真正反省自己的过错。”
“薄言!”
她费力想去拉住他,以至于手腕被手铐磨得破了皮,火辣辣地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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