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推着时薄言,进了病房,保镖将轮椅固定好之后,就悄然退了出去。

“婳婳!我在这儿,婳婳”

时薄言握着她伸出的双手,她的手势有些奇怪,像是在努力地去抱一个人,可一次都落了空。

他没有细想,几次想要站起来去抱她,可没有知觉的双腿,让他每一次试图站起都成了徒劳。

“薄言!你别走,薄言!”

童婳的脸上,满是泪水。

她哭得很伤心,很伤心,嘴里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每一声都喊得时薄言的心脏紧缩了一寸。

“婳婳,我不走,我不走”

他用双臂撑起自己的身子,试图去靠近她。

下一秒,童婳的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有那么一瞬,他因为站不稳而差点摔在地上。

可看到童婳在抱住他的瞬间,脸上痛苦的表情淡了许多,哭声也低落了下来,他愣是用床边撑着身子,没敢移动。

因为太过用力,冷汗沿着他的鼻尖开始不停地往下滴下来,直接落到了童婳的脸上。

即便他双臂再有力,长时间这样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加上他大病初愈,身子骨还在休养当中,这样撑了一回儿,脸上已经满是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看这样能安抚住童婳,他便一直咬牙强撑着。

渐渐的,童婳的哭声,弱了下来,抱着他身子的力道,缓缓松开。

时薄言松了口气,重新回到轮椅上坐下,身子却往前倾着,握住她的手,舍不得松开。

她刚才梦到了什么,竟然哭得这么绝望,就好像他死在了她面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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