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父皇答应你。”韶戈先是一愣,随后就爽快地答应了。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即便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都得给她摘下来,何况是这样的要求。再说了,他从未想过将朝政与韶念的婚姻纠葛在一起,送她和亲更是想都没想过,因此他也从来不拘束韶念的天性,只盼她高兴,日后寻得一个人品端庄的如意郎君便罢了。
韶念不敢看韶戈的眼睛,羞得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好久才缓过来,郑重其事地与韶戈拉了钩,又白纸黑字地写下来盖上章才算完。
前朝政务繁忙,韶戈没有停留太久,看韶念抚筝一曲便离开了,韶念的心里又高兴又失落,时常魂不守舍的,刺绣的时候给手上扎了好几个针眼,还差点用剪刀伤了自己。
楚歌心疼地给韶念上着药,关切道:“公主若是想见南慕大夫,奴婢直接差人去请就行了,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为难自己?”韶念喃喃自语,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主意,当下就找了个理由把殿内众人打发出去了,连楚歌也没留下。
不是她不愿意叫南慕来,怎么说她也是女儿家,大喇喇地贴上去未免太过直接,要是南慕接受不了她这般的性子可怎么好,所以还是要找一个正当的理由的。
外头天色已经全黑了,晚上的风依旧是透心凉,韶念咬咬牙,端起桌上已经冰冷的茶水从头顶倒了下去,然后悄悄打开窗户,就这么躺在榻上睡着,到了半夜的时候,果然浑身都发烫起来,若不是守夜的宫女来给她关窗户盖被子及时发现,只怕整个人都要烧糊涂了。
楚歌也被惊醒,刹那间整个灵犀宫灯火通明,一连去了好几个小宫女去请南慕,当然都是楚歌吩咐的。
南慕匆匆赶来,韶念已然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头发也被梳得平整,只是整个人烧得昏迷不醒,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南慕大夫……”似乎是感觉到南慕的存在,韶念的眉头皱了皱,轻声呢喃着。
南慕搭在韶念腕上的手停滞了一下,随即心头一热,楚歌立刻识相地带着人都出去了,自己立在大殿门口守着。
“南慕……”韶念又含混不清地叫了一声,但南慕却听得清楚。
“我在。”南慕应了一声,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愫在蔓延,让他几乎无法克制。
韶念病中难受,整个小脸都被烧得通红,南慕给韶念换了一块津凉的帕子,又替她施了几针,想要起身时,韶念却突然翻过身,将他的手臂牢牢抱在怀里,然后安静下来,嘴角浅浅弯出一个笑容,呼吸也变得均匀顺畅。
南慕愣住了,又想起今日在温泉池畔的一幕,他从未有过这般被人维护和需要的感觉,竟然也鬼使神差地没有抽开手,任由韶念抱着。
韶念睡得深沉香甜,一缕发丝悄然垂下脸颊,南慕看得有些痴愣,伸手替她拂去,然后靠坐在榻沿上,阖眼小憩。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韶念醒了,烧也退了大半,她一睁眼就闻到南慕身上熟悉的药草香味,转首才发觉自己整整一晚竟是都拉着南慕的手睡觉的,顿时害羞起来,咬着嘴唇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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