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璋!”韶念自顾说完,就拽着曲宋儿的衣袖往里走去,大监的脸皱得更加厉害,一路小跑上前挡在了二人面前。

“公主,牧璋是要犯,您可见不得呀,何况您还带了一个外人归来。”大监躬着腰,苦口婆心地劝着,就差给韶念跪下了。

“外人?”韶念轻笑一声,对大监道,“她可不是外人,出了什么事自有本公主担着,但你若再不让开,本公主明日就禀了父皇,让你们通通滚回家去。”

大监颤颤巍巍地抬头,却是不敢再顶撞韶念,默然低头领着她进去了。

韶念是陶郎皇室中唯一的公主,自出生起就被帝后捧在手心里,处处纵容,但她却全然没有嫡公主的骄矜之气,对下人也都很好,因此在宫内很吃得开。

但她不知道的是,大内监牢乃皇家重地,每次她进来,见了谁,说了什么,都有韶戈的耳目在暗中听着,然后事无巨细地向韶戈回禀,因而每每有人想利用韶念的天真善良向外传递消息情报的时候,都会被韶戈准确无误地拦截下来,一来二去,韶戈便也是故意纵着韶念往这里来了。

韶念在大监的带领下一路往里走着,曲宋儿跟在身后,手里的帕子已然被冷汗浸湿,牧璋被关进来这么些天,若是受了重刑,可怎么扛得住。

但二人还未行至牧璋的牢房前,就听见了一个狱卒恶狠狠的声音:“大周的王爷?进了这儿就是阶下囚!让你给老子捶背是老子抬举你,老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权贵的肮脏臭气!我呸!”

听着这些,曲宋儿心里一紧,大监却是先她一步冲到了那个狱卒身后,抬脚将那人踹到在地,冷笑道:“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辱骂公主殿下!”

那狱卒本窝着一肚子的火气,扭头看见韶念却瞬间瘫软下去,趴在地上道:“小的不敢,不知公主驾到,还请公主饶命啊。”

韶念顾不得和他计较这个,转身命人把牧璋从十字架上放了下来。

所幸牧璋伤得不重,身上只有几道不轻不重的鞭痕,看起来像是刚打的,只是他连着几日都受到这狱卒的苛待,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因此有些虚弱,落地的脚步也虚浮起来。

曲宋儿鼻尖一酸,冲过去把牧璋抱在怀里,然后摘下了头上的帽子。

牧璋先是一愣,随后握住曲宋儿冰凉的手,焦急道:“宋儿,你怎么来这里了?若是被发现可怎么好……你快出去。”

“我没事,是公主带我进来的。”曲宋儿抿抿嘴唇,一滴滚烫的泪掉下来,正落在牧璋的手背上,“你的伤怎么样?疼不疼?”

牧璋摇摇头,嘴角挤出一丝笑来:“他们到底还是顾忌我的身份,我暂时没有危险。”

韶念咬着手指立在一旁看两人的情意浓浓,不觉脸上有些发烫,听见牧璋这句却又突然反应过来,拿起一旁的鞭子挥手甩在那狱卒的脸上,冷声道:“你还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对大周的牧王爷动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父皇都没下旨呢,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狱卒脸上火辣辣地疼,却又不敢辩驳一句,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公主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真的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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