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鸿延的眼眸暗了暗,却是握住了曲宋儿枯瘦的手,连大夫过来把脉都不肯放开。
周大夫战战兢兢地帮曲宋儿把了脉,松了一口气,对百里鸿延道:“禀公子,曲姑娘连日来五内郁结导致神思倦怠,此症本也不难料理,只是曲姑娘之前的病还未好全,现下又不思饮食,才出现了晕厥之象,在下给她开副方子调理要紧,但根治之法唯有她自己疏散心结。”
说罢,周大夫拿出银针,在曲宋儿的手腕上扎了几下,曲宋儿的眉头皱了皱,眼睛缓缓睁开,却是暗无神色,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玩偶一般。
“宋儿!”百里鸿延欣喜地唤了一声,握着曲宋儿的手愈发用力。
曲宋儿无声无息地看他一眼,抽出手将身子转了过去,依旧一言不发。
百里鸿延手心一空,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良久才收了回去,沉声道:“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现下牧璋进了大内天牢,此事已经不是我能干预的了。”
曲宋儿眨了眨眼,一滴温热的液体落下,依旧没有声音。
“你看着我!”百里鸿延用力掰过曲宋儿的身体,迫使她直视自己,一字一句道,“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牧璋?我能做的都做了,你还想让我干什么?”
曲宋儿张张嘴,说话时嗓间仿佛含了沙子一般,只能发出沙哑又轻微的声音:“放了我。”
“不可能!”百里鸿延猛然松手,站起来背过身去,“我不会让你走的。”
曲宋儿苦笑一声,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便又默然地转过身去。
房间里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百里鸿延的拳头逐渐收紧,愤怒与不甘在心里揉成一团,突然就朝曲宋儿扑了过去,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低吼道:“你一定会是我的!”
“你混账!”曲宋儿奋力抵抗,嗓子如刀割一般疼痛,“你放开我!”
但百里鸿延已经失去理智,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很快就撕开了曲宋儿的领口,露出她半截雪白的肩膀来。
曲宋儿羞愤地闭上双眼,伸手摸出藏在枕下的匕首,咬咬牙往颈间刺去。
百里鸿延眼疾手快,抢过匕首扔到地上,但还是在曲宋儿的脖子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鲜血殷殷流出。
颈间撕裂般的疼痛让曲宋儿有一瞬间的眩晕,但她更害怕的是百里鸿延。
她翻身从榻上坐起,捂住伤口不断地往角落里缩着,看向百里鸿延的眼神里满是怨恨。
“宋儿……”百里鸿延看着袖子上的鲜红,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你别过来!”曲宋儿拔下头上的木簪对准颈间伤口,冷冷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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