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夫人和孟楚妤一头雾水,但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牧璋就匆匆出去了。
孟楚妤也没心思敷衍老夫人,赶到府门口时就只看见牧璋纵马而去的背影。
“在搞什么名堂。”孟楚妤嘀咕了一声,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去寻了管家。
管家正在屋里焚烧信件,孟楚妤急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直接跨入屋内指着火盆命令道:“把信给我拿出来!”
“侧妃主子,奴才住处简陋,怕脏了您的脚,您还是出去的好。”管家却不为所动,甚至往前一步挡在了火盆面前,虽是躬着腰,语气却不卑不亢。
孟楚妤眼睁睁看着那张纸在火盆里化为灰烬,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你放肆!竟敢不听本妃的命令,到底谁才是主子!”
“当然您是主子。”管家干脆直起了身子,语气中多少含了些轻蔑,“不过您应该很清楚,谁掌着管家之权,谁才是奴才真正的主子。王妃娘娘虽不在了,但位分还在,眼下您虽然能管些府中事务,但王爷毕竟没正儿八经的把管家权交给您不是?退一万步讲,没了王妃娘娘,还有老夫人呢。”
“你!”孟楚妤气得身体发颤,连带着腹部也隐隐作痛,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下来,但牧璋不在府中,她又懒得和老夫人废话,一下倒真是没处告状了。
这个管家是当初牧璋亲自物色进来的,一直跟在牧璋身边,忠诚无比,因而平日里连老夫人都得给他三分薄面,更别说是她了。曲宋儿消失之前留下的许多规矩,管家依然照办不误,除非是老夫人说动牧璋,由牧璋下令,才能稍作改变,实在让她憋屈得很!
“走着瞧!”孟楚妤忍着不适猛甩宽袖,转身回了行云阁。
路过正院的时候,云穗正在扫院子,看见她不仅不行礼,更是直接关上了正院的大门,“砰”的一声,就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孟楚妤脸上。
孟楚妤捂着肚子,指尖发白,眼里沁出一丝怨毒,如今,就连曲宋儿的婢女都敢仗着牧璋的庇护压她一头了,再这样下去,她在牧府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谷枭!进来!”孟楚妤气愤地坐在凳子上,袖子一甩拂掉了满桌的东西。
谷枭懒懒散散地走进来,从背后将孟楚妤圈在怀里,在她耳边吐着气:“生什么气嘛,犯不着跟那些人计较,你还有肚子里这位呢,还怕没有收拾他们的时候?”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边,孟楚妤脸上一热,气消了大半,心里却依旧不畅快:“你倒是知道的快,我只是恨,论出身论样貌论才情,我哪一点比不上曲宋儿?为何王爷心里始终只有她?就连府中的贱婢都敢给我脸色瞧。”
“怎么?对他心动了?”谷枭的心里划过一丝酸意,抱着孟楚妤的胳膊逐渐收紧。
“你别多想。”孟楚妤有些喘不上气来,厌烦地推开他,将头别到一边,却是口是心非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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