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蔚凉的目光紧盯着刚才上楼的大门,期待有人走进来,但什么也没有。
等不到援兵,她只好继续拖延。
蔚凉带:“林恩的嗓子很多变,只要他刻意伪装,不太熟的人完全认不出来,但人的手与习惯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每个外科手术医生都会有特定的习惯,有些是个人癖好,有些却是医生之间共同的。
在废弃工厂里相处的十个小时,她发现了很多对方不经意间透露的细节都和温澈相似。
也正是因为如此,蔚凉才猜出那个人是林恩。
此话一出,温澈顿时明白纰漏在哪了,却笑得比刚才还要肆意。
他表情愉悦的夸道:“没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还能观察的这么仔细,不过还漏了一点,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什么?”蔚凉明明只感觉出一个人的痕迹,为什么也在?那开车救援的人又是谁?
事情忽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温澈道:“是我给你绑的绳子,林恩虽然不会伤害你,但也学不会怜香惜玉这个词,而我担心你因为情绪失控而做出反常的事情,一直默不作声的守在你的身边。”
她被解救后,觉得绳子打结的手法有些熟悉。
蔚凉只联想到或许这是医生的习惯性动作,却忘了温澈在捆住某样东西的时候,最喜欢这样做,既不会伤害标本也不会挣脱。
她道:“拿到股权协议对你来说也没有用,为什么要别费力气?”
温澈又点燃了一支烟,道:“我只是在测试顾千珩罢了,公司和你只能二选一,我很好奇他的抉择,至于绑架也只是无奈之举,你会明白的,对吗?”
他的这番诡辩已经没有办法攻略蔚凉了。
蔚凉道:“他选择了我,阿珩用最珍贵的东西换了我,而你呢?只想用我去换珍贵的东西,所以我永远都不可能选择你,不要执着了。”
就算没有顾千珩的存在,她也不会选择这样阴晴不定的人。
温澈的身上蕴藏了太多不稳定因素,有偏激的、执拗的、疯狂的、以及病态的阴狠。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不确定第二天醒来会睡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对方眼中厌恶的垃圾。
他将烟蒂直接摁在桌面上,也不担心是否会烫坏这张桌子。
温澈看来一眼染了浅黄色烟油的指尖,冷声道:“阿凉,你不要试图激怒我,这里不会有人来的,顾千珩也找不到。”
她的心思一眼就被对方看穿,蔚凉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掌心,道:“我只是在阐述事实,在上楼的时候你就让司机收了我的手机,就算我想让他来接我也没办法联系。”
温澈玩味的笑了起来,轻声道:“顾千珩,现在应该在烂尾楼吹冷风吧?”
她瞳孔微收,指尖的颤抖更加频繁了。
更换见面地点不是临时起意,是温澈故意为之,就是不希望被人找到。
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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