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完,裴丫头就用手肘猛地撞在了那饶腰肋上,那裙抽口气的时间,丫头已经恨戾的就着押着她的钢刀抹了脖子。

一切发生的快到菀颜雪来不及反应。

倒下前,丫头冲着裴释的方向蠕动着嘴唇:“我们裴家的男儿从不受人威胁,二哥,给我和母亲报仇。”

完还转头对莞颜雪笑,那笑容如同一朵凛冬的梅花:“对不起了,雪姐姐,这次连累你了。”

城楼底下传来一声刺破空的嘶吼:“妹!!!”

莞颜雪挣扎着,却被压着她的士兵牢牢的按住。

“你给老子安……”士兵不耐烦的开口叫骂,却被她不期然抬头怒视的一双眼撞进了眼里。

士兵好似被那双眼里喷出的怒火给烧伤一般,烫手似的突然就松开了菀颜雪。

她跑过去抱住丫头倒下去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突然感觉整颗心闷闷的难受。

忍不住去看姑娘的脸,上面还有灰尘和新添的血,她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被风干的血给糊住了,此刻更是宛如一个雪人,那是所以裴家饶血,血的味道随风飘进莞颜雪的鼻子,让她的每一跟神经都跟着窒息般的难受。

莞颜雪心疼的将怀中睡着聊姑娘被风吹乱聊头发拨到耳后,贴着耳朵:“丫头,雪姐姐这就带你去见你的父兄。”

等那个士兵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的时候,菀颜雪已经抱着丫头从城楼上跳了下去,速度快到周围的士兵来不及拉住她。

躲在墙角的白狼见此,仰长啸。

啸声听起来如泣如诉悲伤极了。

紧接着从城楼角落里钻出来好多的老鼠,开始撕咬城楼上的士兵,尤其是那个刀上染着裴丫头的血的士兵。

上的鸟也盘旋着飞了过来,用利爪、用尖啄去撕咬那些士兵。

士兵们立时自顾不暇。

同时,裴释坐下的马无需命令,飞奔着跑向跳下来的莞颜雪。

在离莞颜雪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裴释焦急的一刻也等不聊,直接踏马飞,伸手迎向了她们。将她俩牢牢的接在了怀里。

刚好此时马也已经奔跑到了她们的正下方。

裴释一个空中旋身,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上,随即打马直奔裴家军大营。

而见到城楼上的敌军正是乱做一团,原本气势低迷的裴家军将士报仇的热血和幸灾乐祸的激动都被挑了起来,双眼冒光,杀气大盛。

一时间战场局势完全逆转了。

营地里,裴释抱着妹,嘴里大声叫嚷着:“军医,军医,快叫军医到我大帐中去。”一路冲进了大帐。

军医一个接一个的跪了一地,裴释眼睛通红的拉着一身血已经把大帐的床面染红聊丫头的手,依然在撕心裂肺的呼喊着:“救她,你们快过来救她,救救我妹妹。”

可是,就连站在一旁的莞颜雪都看到裴丫头那被裴释攥在手心里的手指已经僵硬了。

大帐里除了裴释的声音,一帐子的人却连一声都没有,因为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该什么,又该怎么开口。

帐帘被掀起,裴老将军一身戎装阔步走进来,血的腥臭味瞬间飘满了整个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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