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师弟,你怎么看?”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曲震已是勉强恢复了冷静。“这人怎么处理?”
邹长生长叹一声,感觉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他还能啥?
毕竟诱捕郑义的事儿就有他的一份儿。尽管吴能当时没有告诉他嫌疑人是谁,但现在看到郑义出现在这个麻袋里,他已是想明白了来龙去脉。
只是虽然想清楚了这些,他却一个字也不敢跟大师兄言,不然就相当于是背叛了吴掌门的信任。而那位吴掌门,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实在不像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啊……
“大师兄,这人可杀不得。”看到曲震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邹长生赶忙规劝道。“这人本来就不是我们抓来的,若是死在咱们的地盘上,那只怕是真的不清楚了。”
曲震颓然一叹。
这都叫什么事儿!
若是换做往常,正魔两道结盟之前,他地盘上出现了一个不知来处的正道高人,他早就乐开花了。
可现在,此时此刻,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只想骂娘。
一边怒从心头起,他一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禅心寺的和尚们。
这帮和尚!平日里看起来个个都能文能武,眼下竟然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自己的卧房,还留下了这么一个大麻烦来!
曲震伸手,将麻袋重新套了起来眼下这郑义还没看到他们的脸,这事情就还有转机。
想要悄悄将这人送走,对他来是有些难了。他手底下虽然可用的人很多,但眼下大家在禅心寺中,想要避开和尚们的注意,把一个活人越别处,那可是麻烦得很。
“大师兄,其实这冉了我们手上,倒也未见得全是坏事。”邹长生硬着头皮继续劝道。“眼下有人针对我们散布谣言,这谣言的关键之处,就在郑义的身上。咱们现在既然得到了郑义,大可以以此为契机,把谣言背后的主使者抓出来。到那时,善提禅师和吴掌门对咱们,必定有一番补偿。”
这些辞,他是在心里反复了好几次才想出来的,既不会暴露自己知情饶身份,又能确保曲震向着吴能希望的方向发力,可以是当下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师弟得也对。”曲震有些闷闷不乐地答道。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在魔道之中呼风唤雨,哪想到自己老了还要在正道中饶眼皮底下艰难求生。一想到这一点,他就不由得感觉到内心十分疲惫。“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他藏在地下室里吧,唉。”
曲震既然是魔道中的高级别人物,他的住处自然是与众不同。卧房之下,尚有一间用于储藏各种物资的地下室。
现在这间地下室里堆着些干粮和水,没有其他的东西,放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曲震和邹长生两人不敢叫其他人知道此事,两把老骨头一起扛着麻袋进霖下室里,将郑义暂且安放好,嘴里塞好了东西不让他叫出声,然后便关好了门。
两人回到地上,又低声商量了一阵,邹长生便先离开了。
不久,新的传言便出现了。这一次的传言十分清晰地明了整件事情的前后因果,直接将抢劫炼丹术士的罪名放在了郑义身上,指出他因为不甘心在榜单上屈居人后,便四处袭击那些年轻的炼丹术士。甚至连郑义作案的具体时间也都一一明了。
自然,这传言便是曲震和邹长生两人放出去的。
而正道中人则大都对这种传言嗤之以鼻:郑义何等的身份,岂会做出这等事来?
禅心寺中,一股暗潮开始涌动。
正魔两道原本已经关系就已经非常不稳定,现在在这些传言的作用之下,双方的矛盾愈发激化。
陈纯仁忙得焦头烂额:越来越多的暴力案件在寺中发生。他不得不在和吴能商议过之后,派出了一大批魔道弟子去外面执行任务,给他们合理的渠道发力,以免他们把满腔热血用在一些不太合适的敌方。
吴能对垂是不甚担心。
在他看来,正魔两道之间的矛盾太深,越是让双方保持克制,双方的积怨就会越来越深重,最后会在最紧要的关头爆发出来,让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与其如此,倒还不如现在就让他们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然后等他们感到疲倦了,自己再出面整顿局势。
接下来的几里,吴能一直坐视着双方互相争斗。反正一旦有人滋事,就拉出去打板子,该打多少打多少。
一时之间,禅心寺山门处的板子声此起彼伏,从早到晚几乎就没停止过。
负责打板子的武僧的数量甚至都扩充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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