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袭月牙白衣,身姿颀长,微喘着气,缓缓而来,他的脸上还泛着些许因为剧烈奔跑而冒出的红晕。嗯?“王爷?”

“阿绿。”

然后那人一来到她的面前,就攥着她的手往外跑,“哎?”

然后两人来到一片开阔的花田前,蓝天白云下,是一片茫茫的五彩缤纷的花儿。

各色的花儿开得正艳,有各色的雏菊、有明艳的向阳花、有簇拥着的百日红,有多姿粉彩的琉球花,还有各种小巧可爱的野花,……

在阳光的沐浴下,它们在轻风中微漾。

“来,阿绿。”某王爷拉着于青绿穿过花田间的那条狭窄的石子小路,柔软的花瓣在她的肌肤上抚过,让某绿的触觉变得灵敏起来。

她盯着正紧紧攥着自己的大手看了半晌,十指相扣?

“阿绿“

于青绿抬起头来,眼前是一片杏林。

白的、粉的、紫的,含苞待放的、花开正艳的,杏花或是正挂在树上,或是正铺就一片柔软的地毯,或是随着轻风起舞,飘在树梢头,飘在杏树丛间,零零落落,成了一片唯美而动人的杏花雨。

齐弘丞拉着于青绿走进那一片杏林中,若有若无的杏香袭来,迷醉撩人。

或粉、或百、或紫的杏花落在她如瀑的发上,肩膀上,浅绿色的绫衣间,他的鸦色的长发上,月牙白衣上。偶尔调皮地蹭过他和她正十指相扣的手上。

不知不觉间,她和他已致身于一片如春雨般绵绵的的杏花雨间。

而若有若无的的乐声传来,是风铃。

某绿才发现,每一棵杏树上都隐藏着数十来个竹片做的风铃,清风徐来,竹片互相敲打着节拍,成了这最自然的风的乐曲。

忽然,悠长的箫声在耳畔间响起,箫声忽起忽落,似是随着这风声、铃声起奏,又似是自有其律,起时似诉衷情,落而婉转缠绵。

某绿听了半晌,暗忖,我怎么觉得这是在求欢?

这么想着,不由得将注意力集中在身边那人的身上,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牙白的纯色流云白衣,立于花雨中,如松如柏。

粉色的杏花却又似为他的月牙白衣裳、他莹白的面容点染上一层绯色之感……

他的面部皮肤虽然烧毁了大半,可却也不掩他眉眼的精致,而他身上似乎总是自带三分书香墨气,三分清逸之感,三分凛然傲骨。

那块烧伤的疤痕似乎随烟云褪去了,或者说,成了一片可有可无的存在。

而现在,粉嫩的杏花三两片,簌簌而下,落在他墨色的发上,肩膀上,似乎又使他多了一层绵绵柔情。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一曲已罢,杏雨依旧,只见那人缓缓走至某绿的面前,正对着她,眸间泛着如杏花般的柔软之色,潋滟之情。

他的眼尾不自觉地泛着三分嫣红绯色,似欲动情。

他执起她的一只手,用他清朗而带着丝丝磁性的声音,缓缓道,“阿绿,我心悦于你,你呢?“

望着他那似是潋滟着无限柔情的双眸,于青绿觉得似有杏花在她的脑间飘着,似乎让她的大脑也染上了绯色,那些所谓的理智都化作了烟云。

她唇畔轻勾,笑意浅浅,眉眼弯弯,“好呀。“

说完,也不自主地踮起脚尖,搂住他的颈脖,亲上了他的嘴角,软软的,绵绵的,麻麻的,似乎还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在心尖萦绕。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