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声看着他,用手揩去自己额头上的血水,良久良久之后才开口:“爸,我必须要去。”
他说必须,沉重而落寞,就像是一个即将要失去一切的人,急于想要抓住最后的机会。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拿医药箱。”薄西晨看着完全呆愣住的佣人,急声喊道。
佣人这才手忙脚乱的去拿医药箱。
但医药箱就摆在面前,薄寒声却制止了佣人想要给他处理伤口的动作,只是目光沉静的看着不赞同他的父母。
“噗通”,下一秒,薄寒声陡然跪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薄西晨眼神悲伤的看着这个他从小仰视到大的哥哥,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无力过。
“爸、妈,我不能没有她。”一字千钧,好似声声泣泪。
薄父:“你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跟你妈?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等着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是?!”
面对薄父的质问,薄寒声没有办法回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能怎么说呢?
一边是养育他的父母,一边……是他此生深爱的女人,两边哪一个他能割舍下?
“爸妈,你们……就让大哥去吧。”薄西晨半是叹息半是沉重的说道。
这么多年的兄弟,薄西晨了解他,即使今天二老不答应,他哥也会一意孤行到底。
薄父薄母看着薄寒声额头上的血痕,心里也不是滋味,半晌后,将脸撇开,不想要再看。
薄西晨将他哥从地上扶起来。
薄寒声上楼。
这一夜,南山壹号院内是死一般的沉寂。
唯有薄总裁的房间里发出沉重的闷吭,以及骨头“咯吱”的声响。
薄西晨守在门外,头皮发麻,里面没有出声他便只能在外面守着。
除了薄寒声这个当事人和苏沂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薄西晨只知道一点,他哥是那种就算是被打断两根肋骨都能一声不吭的男人,此刻唇齿间却一直不出沉重的闷吭,可想而知,他正在经历什么样的痛苦。
苏沂看着床上被束缚住手脚的男人,手中是不断“滋滋”作响的电流,没有人能承受住这样的痛苦,但眼前这个男人,却始终保持着头脑清醒。
不得不让他另眼相看。
如果……如果他不姓薄,如果他不是薄氏集团的顶梁柱当家人,苏沂大概会想要跟这样的成为朋友,但……
“大舅,走好。”
“滋滋滋滋滋”
苏沂敛下脸色,将电流按在薄寒声太阳穴的位置。
“啊!”
薄寒声发出嘶厉的喊叫声。
薄西晨浑身一凌,下一秒身体比脑袋快一步的已经踢开了房门。
当他看到苏沂的举动后,他就算是不懂医术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这根本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苏、沂!”
薄西晨冲上前,将苏沂手中的东西踢开,触碰到的一瞬间,即使他穿着鞋,伸出去的那双腿都狠狠的麻了一下。
“身后冲进来的人,将苏沂团团围住,一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连忙跑了进来,开始进行紧急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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