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来平的展厅里,此刻摆满了坚实的恒温展示台,展台的上玻璃罩里,躺着各式各样的精展品,每一个展品旁都放着写有“一鸣堂古玩”字样的小标牌。
今天是一鸣堂燕京分店的古玩展示会,展示会在燕京某大型博物馆的一楼大厅里举行。
这家博物馆的馆长和夏家关系很好,前天晚上出席了夏家的宴会,当时听说一鸣堂准备展示会以后,便很是大方的把博物馆借了出来。
昨晚张焕便和工作人员匆匆忙忙地布置完了展示区域,今天一大早张焕便过来了。
招呼着工作人员将展品做最后的一次检查,此时距离开展时间仅有半个小时。
不远处,博物馆的馆长朝着张焕走来。
“张经理,刚刚我大致看了一下你们这次出的展品,不少东西都很有份量啊!”
馆长扬着笑意,继续说道。
“我以前也看过不少古玩品牌的展示会,但没有哪一家,展品能惊艳到这种程度!特别是那套点翠的皇家凤冠,简直和我这儿的镇馆之宝周朝湮姥破裙是绝配啊!我现在甚至觉得,如果这些东西被私人客户买走,得不到专业的保养会非常可惜。”
说话间,馆长的眼里露出几丝皎洁来。
张焕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并未开口点破。
“哈哈,馆长谬赞了,一鸣堂的东西都是只能在市场上流通的俗货,哪能和您博物馆里头的那些国宝相比呢?再说了,那套湮姥破群可是极具文化底蕴的,为华夏古服饰研究做出了不小贡献。”
馆长肯定是想要一鸣堂将那套凤冠卖给博物馆,只是不好直接开口而已。
毕竟博物馆是开放性的,非盈利性质,受资本的影响较小。
博物馆里很多东西要么是拥有者主动捐来的,要么是考古员们新辛辛苦苦从墓里挖出来的,要么便是他们打着博物馆的旗号,想方设法用超低的价格收购来的。
一鸣堂是盈利性质的古玩品牌,不管是捐还是低价出售,都是不合乎行规的,张焕做不了主。
毕竟正如馆长所说的,今天展出的每一件展品,“份量”都不小,每一样都是陈先生冒着危险从塔国收来的,每一样光是收购价就很是不菲,更不谈明码标出的价格了。
“张经理谦虚了,行内都知道,一鸣堂出来的东西,可没人敢言次字,再说,古董并无贵贱一说,只不过当他们变成了商品以后,才可能有价格高低。”
馆长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张掖也不好继续往下接,话音一转,张焕一脸恭敬地朝着馆长看去。
“您这儿缺人吗?”
闻言,馆长愣了一下,硬是想不出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张焕又道,“您看我成不成,我来您这儿当个讲解,混口饭吃。”
本就是玩笑话,张焕脸上的笑意很是轻松,但言语下的意思却让馆长也跟着怯怯地笑着两声。
若只是个像讲解员一样做不了什么主的小员工,馆长就不会这样为难自己了,这便是张焕的言下之意。
“张经理可真是幽默,让您来当讲解那实在是屈尊了,您若实在是想来,又不嫌弃我们这儿的待遇条件的话,我和您换换也成……”
馆长此刻很是尴尬,张焕其实就是想通过这句话告诉他,不要幻想了,不要打凤冠的主意,这些都不现实。之家ix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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