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了？”
蜥蜴兽灵的回答让许涵晨大跌眼镜。
他本以为会是什么更加困难的考验，没想到会这么轻松。早知道就耐心听完，也不用费劲地去撕破伤口了。
说白了不就是打嘴炮吗？这个技能他熟。
许涵晨满脸喜色地在兽灵旁边蹲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就准备开始表演。
“因为我需要您的帮助带领兽人走出困境。”
“这只能成为我给你机会的理由。”
许涵晨撇了撇嘴。
“因为这是您作为兽神战士的职责。”
“我的职责可没有帮你通过试炼这一条。”
就这样，许涵晨对蜥蜴兽灵开始了全方面、多维度的语言轰炸，将他从各处学来的嘴遁技巧运用到了极致。
从拯救兽人的民族大义谈到实现自我价值的英雄本色。
从钢铁是怎么炼成的谈到试炼与世界发展的关系。
甚至说到激动处，许涵晨还探讨起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让这个蜥蜴兽灵摆出如此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可是不管他怎么狂轰乱炸，拍马屁也好，阴阳怪气也罢，这个蜥蜴兽灵就是瞪着碧绿的蛇眼毫无波动地看着他，从容地回答他的一切问题。
这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兽灵已经让许涵晨有些气喘吁吁了。
“行，这是你逼我用大招的。”
许涵晨挽起袖子，擦了擦头的细汗，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又开口了。
“你，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蜥蜴兽灵明显懵了一下，但还是出声回答了。
“我是兽灵啊。”
“不，我说的是，你是谁？兽灵只是你的一个代号，在拿掉这个代号之后，你又是谁？”
这个问题明显让他脸色一愣，陷入了沉默之中。
许涵晨见状阴险一笑，继续乘胜追击。
“那好，我换一个问题。我是谁？”
“你是魔族的小家伙。”
闻言许涵晨啧啧出声，随后做作的摇了摇头。
“不，同样的，魔族也是我的一个代号。这个代号你可以用，皮格也可以用。但我问的是，拿掉这个代号之后，我是谁？”
“你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嘛，跟我为什么要帮你有什么联系？”
兽灵明显急了，罕见的动了动身子。
“当然有意义。当我用‘我’这个代号来进行对话的同时，你的代号也是‘我’，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是否意味着你就是我，而我也就是你呢？”
“所以，你帮我，等于就是你在帮你自己。那么，帮自己还需要理由吗？”
听许涵晨说完，蜥蜴兽灵本来就不够聪明的大脑好像已经当机了。
他茫然地摇了摇头，一副虽然听不明白，但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没毛病，挑不着一点毛病。兽灵大人，您可以帮帮自己了。”
许涵晨得意的哈哈大笑，很明显对自己的嘴遁功力十分满意。
蜥蜴兽灵明显还处在一种空灵的状态中，听话的张开了嘴，同样从里面飞出两颗绿色的小光团。
和之前一样，这两个光团才一接触到他们的身体，就瞬间融入进去。
看着被大人忽悠得陷入深思的先祖，皮格在原地喃喃自语起来。
“真的是牛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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