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鞭指阿木莎,说:“我本来可以不让她痛苦的,可她害了我阿妈!部长大人,本就是他们母女,没给自己留任何活路,怎么现在又要怪得起我了呢?”说罢,便是毫不犹豫的挥鞭,三根鞭子一起打下去,声声闷响,眼看着阿木莎疼得痉挛却又被堵住了嘴,痛不可说,生生受着了。

安相洁尖叫不已,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如今要她眼睁睁看着她受害,她如何能受住?

“你这贱人,走狗!害自家人究竟与你有什么好处?你放了我女儿,以前那些事都是我做的,是我对你有恨,是我看你不顺眼,你要打要骂,皆冲我来!”

狠狠的抽了几鞭子下去后,看着那阿木莎只有近气没出气了,阮初音也觉自己打累了,她将鞭子往旁边一丢,又将那把椅子拖过来坐下,似乎是累极了,但脸上的笑不减半分。

“夫人还不懂吗?现在不是我要她的命,是将军要她的命,你的女儿生来尊贵,可惜就是不长个脑子,你可别说自己不知道她今天是要去做什么,打一开始,她便打上了世子妃的主意,哼,那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她若单单只是对将军动了歪心思,这几鞭子下去也就完事了,偏偏她贼心不死,想要祸害世子妃还有世子妃的孩子们,你说说看,哪个男人能由着她活到现在?时至今日,她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去动了将军的心头肉,她身边的人被她坑害的,又岂止是青焰,到现如今,你们不会还没有察觉到查先查柬不见了吧?那可是你们精心培养出来的,当初想给安木童用,只可惜那小子命薄,遂又给了阿木莎,这个蠢蛋派那两人上了京,给世子妃递话,如今被关在地牢里不知死活呢。”

查二兄弟是阿舍里的心腹之子,这一家人是从微时就跟着他起事,一步一步走到今日,老一辈的人早已老迈步入黄土,而年轻一辈的人,自小培养,算得上是最得用的左膀右臂了,当初将这两人放在女儿身边,也是为了让女儿培养自己的心腹,有几个得用的人,可是……

阿舍里疲倦的倒了下来,对上女儿虚弱含泪的双眼,拿手指了指她,无声的摇了摇头,失望已然达到顶峰。

是他错了,他以为自己的女儿是块璞玉,因为只要细细雕琢,总有一天,她会以最好的姿态呈现在世人面前。

可没想到,她就是那块烂泥啊,怎么都扶不上墙。

他给她的的得用之人,给她的心腹,这几辈忠直人的血脉,就被她拿去这么糟蹋了。

阿木莎浑身发冷,她眼神怨毒的看着阮初音,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阮初音一点也不可怜她们,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

若是自己不狠一点,若自己不曾搭上姜舜骁那条线,如今躺在这地上摇尾乞怜,不知死活的人会是自己。

“你在这个地方龟缩了一辈子,临了了也死在这一方天地中,我真是可怜你呀,可怜你没那个机会走出去看一看,可怜你不知外面的繁华,错将贫瘠当成终身所求,你说你可不可笑,你将那世子妃当成敌人,想尽办法都要见她一面,你想亲手要她的命,可到最后,你连见她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你说说你呢,要是没那么贪心,查柬足以上京了结了她,也许还能买一送一?”

阿木莎大恨,到最后,竟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怒急攻心。

阮初音往边上挪了挪,颇有些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弹了弹自己的衣裳,生怕沾了灰。

她往后面那跟随而来的士兵看了一眼,随后说:“这里的刑具,原是这个女人为世子妃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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