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36.

“许小兰？”向楠进入审讯室后，看着在座椅上缩成一团的许小兰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嗯？”许小兰轻声回应，向楠看见她抖了一下，才把身体舒展开，可紧绷的身体说明她并没有放松，双目也低垂着并不看她。

“不要怕，这里只有我，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不用怕，警察会保护你安全的。”

听到这话，许小兰才看向她，可当触及到向楠的视线后，又迅速低下头。她俩就这样僵持了良久，许小兰才小声的问：“真的吗？你们会保护我？”虽然极力压制，可向楠还是捕捉到了她的声音在颤抖。

“当然。”

“不，我不相信。”像是蜗牛伸出的触角，刚接触到外界还没确定是安全还是危险，却因为惧怕7又缩回了壳子里。

向楠无声的叹了口气，完全不信任警察啊，“你可以试试着相信我们，或者可以把我当成树洞，我很愿意当聆听者。”

许小兰听到向楠的话，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动摇，但却又皱着眉头想到了什么，继续低头不语。

“你是害怕杨雄吗？”

许小兰听到杨雄的名字，快速的抬头看了向楠一眼，又低下头。向楠看到她的动作，觉得有了希望，正要接着往下说却听到许小兰说：“我要见他，我要见杨雄。”

“什么？”

“我要见杨雄，我要见他。”许小兰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清楚大了很多。

“你们现在是嫌疑人，按规定并不能见面。”向楠飞速的在脑海里搜索应对方式，想到之前她对陈安安说的那些话，无奈的苦笑，真是拖大了，给自己埋到坑里了。

“我要见他，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许小兰依旧是那畏畏缩缩的样子，但是这次的声音却坚定了不少？

“唉，你也知道吴小钱的事情上你和杨雄都属于嫌疑人，尤其是杨雄和你都说吴小钱已经死亡，而我们却未查明他的死因。”

“他自己不小心摔死的。”听到向楠讲到未查明吴小钱死因的时候，许小兰迅速的抬头说，看到向楠的目光后，又低下头，不甘的小声说：“他自己的摔死的。”

“那只是你们说的，我们要给这孩子父亲一个说法，不能他好好的一个孩子出来打工，我们却对他说，对不起，你的孩子已经死了，不小心摔下楼死的，我们不知道其中具体原因。如果你们是这个孩子的父母，你们会接受吗？”向楠缓缓的说道。

许小兰继续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继续坚持说：“我要见杨雄。”

“好吧，这个我会和上面领导说的，要让你们见面手续上有些麻烦，如果在这期间你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和我说。”

“我要见到杨雄，我才会说。”许小兰又说了一遍，像是在确定什么。

“好吧。”向楠无奈的起身，走出门，“我会和上面说的，会尽快安排你们见面。等会会有人带你去拘留所的。”

在向楠出门后，许小兰捂住自己的肚子，无声的哭泣，心酸的想，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

向楠从玻璃处看着哭泣的许小兰无奈的想，这次真是砸了，这种是斯德哥尔摩吗？有时候真的挺想像队长一样抽根烟的，不过算了，还是吃块巧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