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话说到此,愈是犹豫不决。说起此事,突然间,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萧千逸闻言,眉头微皱。他站起身,笑了笑,可眉间那抹紧张之意并未消失,随后便轻声道。
“老人家先请坐吧,既是她暂时无事,我也能放心些。只是,老人家可否告知,她现如今究竟身在何处?”
那道人走到亭中,于桌旁坐下。随手将酒壶放在桌上,悠悠的叹了口气。
“说来倒也不是老朽不愿告知王爷,只是此事,老朽也不好多说何话。老朽今晚前来,只是想与王爷说说,那丫头她暂时无事。”
萧千逸看着他,也知他的为难之处:“既是老人家不愿说,想必也是自有道理。”
道人看了他一眼,拿起酒壶,喝了口酒,方才继续道:“当初老朽前来府里找过那丫头,老朽与那丫头所说的话,想必那丫头也已告知王爷了吧。”
萧千逸自然明白他说此话是何意思,片刻钟后,他淡淡的点了点头:“是,她曾与我提起过。”
四周寂静无声,道人放下酒壶,他起身,走到亭前,沉默半晌后,方才开口。
“老朽知晓王爷的身份,自然也知晓王爷想做的事情。既是王爷已然知晓事情的结果,难道就从未想过,若是让她离开,王爷也便不用再顾虑那么多。”
萧千逸起身,走到他旁侧,却是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轻笑了声。
“既是老人家知晓我的身份,那也定该料到,有些事情的结局,是无法更改的。我虽不愿伤及无辜,可是现如今,已是并无退路了。”
道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沉声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些是非恩怨,老朽还是不插手为好,免得徒增烦恼”
他话落,拿起桌上的酒壶,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那道人离开后,萧千逸一直坐在亭中。直到深夜,他方才起身,回去书房。
书房里,烛火微弱。不多时,他便听到响起的敲门声。
他还未说话,黑衣女子推门而入,她俯身行过礼,唤了声主子。
萧千逸站在窗前,并未回头。听到这般熟悉的声音,他脸色微沉:“何事?”
黑衣女子低着头,眸光愈深,她刻意放轻声音:“主子,属下近些时日待在城外,倒也着实无事,不知主子可有何事吩咐属下去做的?”
黑衣女子原是想与他提起云挽初失踪的事情,可仔细想想,若是贸然说出此事,反而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思及此,黑衣女子只能就此作罢。她此话刚落,萧千逸转过身,看着她。
“近些时日,清霖未在府里。你无事的话,便去注意着江湖上的冥影宫之人的动静,特别是那位冥影宫宫主的弟弟,慕景尘。据本王所知,冥影宫之人,现如今就在京城外。”
黑衣女子不解,为何萧千逸会突然让她去打听冥影宫之人的消息?她假装思索了片刻钟,方才疑惑的问。
“主子,之前属下偶然间听清霖提起过,主子想要得到的传国玉玺就藏在相府里。况且,现如今清霖未在府里,我们与冥影宫向来无甚关系,主子为何会吩咐属下去注意那冥影宫宫主的弟弟,慕景尘的行踪?”
萧千逸听到黑衣女子提起传国玉玺四字时,刹那间眸光渐沉,但仅是一瞬,眼底便清澈如水。
“这只不过是一步棋罢了,你不需要知晓的那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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