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霄闻言,依旧是那副淡然自若的神情。他轻轻抬手,拂了拂衣袖。
“其实,倒并无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是觉得,近些时候自己独自待着,也甚是无趣了些,遂想着回来看看而已。”
他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随手倒了杯茶水,悠闲的品着。
萧千逸自然知晓他的脾性,向来无拘无束,随性而为。
眼下见他这般,也无责怪之意。只是合了书卷,认真的整理着,笑了笑,打趣着道。
“你还会有无趣的时候?若是觉得着实无趣,便吩咐你再去做件事情。”
清霄猝不及防的听到萧千逸说此话,顿时就着急了。
拿在手里的茶杯晃了晃,放下,赶忙阻止他。
“不必了。之前主子派我暗中打听三王府的消息,已是够我忙的了。至于另有事情,主子还是吩咐其他人去做吧。”
清霄一脸的不愿意,他倒是宁愿闲来无事,也不愿前去暗中打听消息。那种生活,着实太累了些。
萧千逸看了他一眼,微皱着眉头,看似不经意的问。
“这般时候,我可不信你只是闲来无事,回来看看这么简单,有何话就直说吧。”
清霄见他猜中自己的心事,遂也不再隐瞒,只是脸色突然变得几分严肃。
“确是有些事情想与主子说说,近些时日得到消息,原来不只是冥影宫,还有三王爷,亦早就知晓传国玉玺的下落,更是知晓它落在丞相云烨的手中。日前,三王爷前去相府提亲,求娶相府二小姐云锦绣,便是因着与云锦绣做了交易。目的便是想利用云锦绣,从而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传国玉玺。”
清霄思索了番,又接着道:“或许这些事情,主子有所知晓。只是现如今,皇上对外宣称身患重病,无法处理朝堂之事。虽能瞒过群臣,可实则被丞相云烨威胁的事情,三王爷定不会毫无所闻,可却迟迟未见到三王府里有任何动静”
清霄很是不解,萧千逸起身,走到窗前,他笑了笑。
“你还看不出来吗?萧君墨想要的,也是那个位置。太后在世的时候,很是看中他。他能力出众,更是深得太后之心。可到底还是萧君寒得了帝位,毕竟天下之主的地位,谁会不想要?”
“那主子呢?”
清霄依旧是坐在原位,他犹豫了番。片刻钟后,嘴角微动了动,终还是轻声的问道。
萧千逸闻言,竟是瞬间微怔。虚掩着的窗户,透进来的一缕夜风,拂起额前垂落的青丝,遮住了眉间的那抹淡淡的哀伤。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清霄起了身,走到他旁侧。
月亮隐没在朦胧的云层后,院里虽点着灯火,却也是阑珊,窗前的几棵竹子静默着,悄无声息。
清霄见他不语,面上反倒多添了几分歉意。
“主子,我失言了。”
萧千逸回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开了口:“无事,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吧。”
清霄迟疑了片刻,终是转身,就快步走出去。
清霄离开后,萧千逸仍立在窗前,恍然间,风过处,只依稀闻得竹叶的落地声。
云挽初提着一盏灯笼,绕过回廊,刚走到此处的时候,虽隔得有段距离,但还是看到似有人影从书房门口处离开。
眼看着灯笼就要熄灭,云挽初就往书房里走去。
这灯笼是她在过来的路上,路上遇到的一个丫鬟,那丫鬟怕天色暗她看不清路,执意塞到她手里的。
书房外,灯笼的最后一丝亮光消失后,云挽初便将它放置在旁侧。
房门并未紧闭,她心下疑惑,放慢脚步走进去。
房间里灯火跳动,那道熟悉的身影落入眼中,一如初见那般温文尔雅,却似有似无的透着淡泊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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