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上下打量焦母,不过五十多岁模样,却非得拄着个近人高的拐杖。若将那拐杖换成龙头杖,俨然便是佘太君。
焦仲卿摸了摸焦小妹的头,道:“母亲,这二位是我的同僚,今夜就住在我们家。”
焦母倒也会来事,立即将赵云、太史慈二人引入家门,又是寒暄,又是招呼饮茶。
“哥哥,嫂子呢?你没有接她回来吗?”焦小妹问道。
“什么嫂子?这才回家几天啊?就急着改嫁!我早就说这女人不守妇道!”焦母愤愤道。
“母亲,有同僚在此,不可胡言!”焦仲卿制止道。
焦母怒道:“我哪里胡言了?二位你们给我评评理。这才回了娘家几天,就媒人一波接一波上门,后天就嫁给太守儿子了。哼!你们说说,这是不是不守妇道?”
赵云冷冷道:“要我评?别人那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您这是出了茅坑还要把门锁上!”
太史慈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
焦仲卿深深叹口气,皱着眉头喝了口茶。
焦母怒道:“你与仲卿同僚为官,岂可言语如此粗鄙?”
“话糙理不糙!仲卿如今二十有五,早已成年。其才干我也十分清楚,乃佼佼者。然近日屡次教太守批评,何也?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仲卿家不齐,内院不安,如何治国、平天下?”
焦仲卿又是一声深深地叹气。
焦母争辩道:“内院不安都是那女人造成的……”
赵云直接打断道:“不!是你造成的!你日日以孝道绑架着仲卿,以蛮横压迫着兰芝。”
“不,我没有!”焦母气得脸色发白。
赵云一声冷笑,继而温和地问焦小妹道:“小妹妹,平日是母亲说话声音大,还是嫂子说话声音大啊?”
“那个、那个……”焦小妹怯生生地看了焦母一眼,不敢言语。
然而就这一眼,众人已知平日模样了。
赵云也知道,就焦母这般固执之人,哪是自己一番训斥就能够改变的。他只不过是想为普天下被强势家长逼得喘不过气的孩子出口气。
“话可不能这样讲!那女人……”
话未说完,焦仲卿打断道:“母亲,时辰不早,我还是先戴他们下去休息去吧!”
焦母一肚子怒气无处宣泄,向焦小妹吼道:“天这么晚了,还不快回去睡?”
焦小妹怯生生地跟着焦母去休息了。
焦仲卿家境并不富裕,将赵云、太史慈二人一起安排在同一间房。
古人兄弟之间抵足而眠倒也不算啥,二人就这么讲究了。
一声鸡鸣叫醒了清晨,赵云伸了个懒腰,便听见外面在争吵。
“哎呀!我不去!”焦仲卿十分不情愿道。
“为什么不去!我都说好了,你作为个男人也该主动去见人家一面!”焦母劝道。
“大家邻里邻居的,这么一闹,以后还怎么相处?”
“怎么相处?夫妻之道相处呗!”
赵云、太史慈走出房来,太史慈打个哈欠问道:“大早上的,聊个什么夫妻之道?”
焦母见他说话粗鄙,实在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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