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半年过去了,这期间凤娇的信如同雪花一般的飞来。先是伍德先生读给盲姐听,然后是盲姐和伍德先生一起看信一起回信,再后来盲姐开始藏着不回了。盲姐在来往的信中看到了伍德先生和娇姐的柔情蜜意,渐渐的生起一番异样的情感。伍德先生看着盲姐的时候,握着她的手的时候,搂着她的肩的时候,盲姐开始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盲姐洗澡的时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比以前更丰满了,瘦弱的腰肢也开始绵软有肉。盲姐想起来广州之前搂着娇姐的情景,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慢慢成了娇姐的模样。
1959年深秋,文森先生给盲姐做完了最后一次检查,伍德先生便去买好了船票,12月就启程回天津。盲姐突然不想走了,她贪恋和伍德先生一起独处的时光。
当天傍晚,伍德先生拿着船票兴奋的和盲姐说:“蒙希小姐,你看,我们很快就要和亲爱的娇姐见面了。”盲姐草草的吃了口饭,回到房间躺着,她失眠了。她期盼着和娇姐重逢,毕竟娇姐是她在生活谷底的救命恩人,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伍德先生和娇姐的恩爱。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来的时候,盲姐听到楼下传来轰隆的声音。盲姐披上外套走了下去,见到伍德先生和叶嫂搬着桌椅,盲姐问:“这是怎么了?”伍德先生笑着说:“哈哈,忘了和你说了,今天中午约了广州的朋友来聚聚,庆祝你完全康复。他们也想在我们走之前送送我们。”
盲姐一夜未能成眠,疲惫不堪,再加上对即将来访的客人毫不在意,便随便梳洗了一下,换了件素朴的浅蓝色衬衫和白色裤子,下了楼。盲姐帮着叶嫂布置点心的时候,嘻嘻闹闹的人都来了。伍德先生叫盲姐放下手中的事情,过来打了个招呼。精神欠佳的盲姐听着伍德先生的介绍,礼貌的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在吃饭喝酒的时候,盲姐听到大家说起外面的事情,哪里又饿死了人,哪里又有了瘟疫,哪里又扎堆了居无定所的流民。盲姐这才知道外面的世道不好了,猛地又想起上个月娇姐的来信,说家里进了贼,大包小包翻了个遍,厨房里剩着的半个馒头也没有了。
盲姐愣了神,对伍德先生说自己有点累,便要回房休息。转身上楼的时候,看到一男一女在二楼阳台的角落处耳鬓厮磨。盲姐吓了一跳,逃命般的回了屋。盲姐站在窗前,丝丝凉风吹在脸上,盲姐心慌了,同时又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又过了半晌,听到伍德先生在楼下喊:“蒙希小姐,我去送送他们,你安心休息不用下来了。”盲姐躺回到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盲姐觉得有点凉,起身关了窗户,又想起一天没怎么进食,就想去厨房吃点东西。盲姐蹑手蹑脚的下了楼,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叶嫂和伍德先生。楼下客厅的灯没有关,盲姐以为叶嫂忘了,便走了过去,猛地发现伍德先生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盲姐站在伍德先生身边,俯下身仔细的看着他,脑海里浮现的是今天阳台角落男女亲热的情景。盲姐轻轻的拿开伍德先生手上的书,横跨着坐在伍德先生的腿上,柔软的嘴唇凑了上去。
伍德先生睁开眼看到盲姐的脸,一把推开她,大声道:“蒙希小姐?你……”
盲姐惊慌中站起来,转身跑开的时候看到了楼梯口站着的叶嫂。盲姐愣了一下,风一般的了上楼。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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