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嘉和擦着手,正好听到了下半茬。

“什么尾巴未成年?”

“我们在说星座呢。”狐狸哥哥眼也不眨地撒谎,“我生日11月22日,正好踩着天蝎的尾巴。”

鹿嘉和也笑,“爷就差你一天呀,我射手,我妹摩羯,啧,冬日三魔头,齐活了!”

般弱不轻不重踩了狐狸哥哥一脚,“天蝎啊,听说心思深沉,强势独断,嫉妒心跟占有欲还很强的呢,看来比较适合温柔的女孩子啦,比如说双鱼啦,巨蟹啦,妄哥觉得呢?”

心思深沉的天蝎将片好的烤鸭沾了酱汁,越过鹿嘉和,挟到小朋友的小白碗里。

随着一阵动作,天蝎血橙色的发带歪了半边,魅惑的美感直接拉满,冷金属戒指闪烁着银灰色的光,他手指弹了弹,顶着下颌,笑得很狡猾。

“哥哥倒觉得,本质相近同样腹黑的星座会更好呢。”

“啊?那是什么星座?”

鹿嘉和吃得欢快,根本没心思听他们你来我往两面三刀口蜜腹剑包藏祸心。

这一场烤鸭之行,双方打了个不相上下,暂且平局。

薄妄不动声色加入了鹿氏大家庭,又接连认识了祖宗她亲姐,她亲爹,她后妈,她同父异母妹妹,哦,最后发现是没有血缘的。

总之,对方的家庭情况同样复杂,而且孩子也多,薄妄这个腹黑深沉的天蝎哥哥就有些担心小朋友的成长环境,特别是大姐沉迷比赛,二哥又是个粗神经的中二病,最小的孩子总是会被似有若无地忽略。

薄妄尽量弥补她。

于是小朋友的同学们都知道,她有一个超级棒的邻家哥哥,穿着四中高中部的校服,天天不重样给她带早餐,晚自习前也有小灶,也许是爱屋及乌,他们整个班都收到了投喂的待遇,惹得隔壁班羡慕不已。

哥哥冬天请他们吃葡式蛋挞烤栗子,夏天就是各种冰棍冷饮。

全班上下,连带各科老师都胖了一圈儿,般弱夹在其中,小肚腩长的肉肉反而不明显。

她欣慰了。

同学们对这位哥哥表达了高度的好感,长得跟漫画里的美型吸血鬼一样,原以为会很冷很拽,没想到对方竟是温柔耐心的类型,性格跟脾气都超好,跟他们说说笑笑,偶尔还教他们做题,聊游戏,就、就很接地气。

同桌就悄悄问般弱,“这真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哥?要不查查?万一呢?”

薄妄正在教男同学做题,耳朵却很尖,闻言扭头笑道,“真不是亲的,她哥忙,我呢,作为她哥最好的朋友,自然要帮他照顾下小朋友,让她倔壮成长,举手之劳而已。”

般弱撇嘴。

不就是养成小女友么?

说得那么道貌岸然。

薄妄勾了勾唇,将狼子野心掩饰得很好,除了当事人还有他那个蠢蠢的发小儿,其他人都不知道。

鹿嘉和这一阵子迷上了射击,又拖着兄弟们不眠不休泡馆,大家都对他高强度的训练骚扰心有余悸,绞尽脑汁推脱,连大姨夫的借口都搬出来了。

傅远星直接玩失踪。

只有薄妄毫无怨言陪他一整天。

鹿嘉和很感慨,“路遥知马力啊,什么叫兄弟,这才是兄弟!他们都是塑料干胶!爷算是看透他们了!”

就冲这一份肝胆相照的兄弟情,鹿嘉和拍他肩膀,“少爷,以后有事直接开口,我鹿嘉和上刀山下火海,也会为你办到!”

就等你这句话了。

薄妄滑开手机录音,笑容和煦,“来,再说一遍,这么感动的话,我要录下来,见证我们的兄弟奇迹!”

鹿嘉和豪爽应允。

中途他们遇上了国家队的钟教练,见识到俩人的射击天赋,热情邀请他们加入射击小团队,鹿嘉和是个热血青年,被捧得有点上头,当场跟国家跑了。

薄妄向来冷静理性,没有回绝,说要回去考虑考虑。

然后般弱放学就被他堵在小洋楼下。

“干嘛?”

般弱扭头,“有话快说,我饿了!”

薄妄抓她耳边的碎发,气息微吐,“嗯……想找你商量个事儿。你觉得,玩枪的哥哥,帅不帅?”

他更想露骨地问,你喜不喜欢的?可惜小朋友太小了,他总得含蓄拐好几个弯儿。

般弱:“?”

般弱严肃:“未成年禁止谈情说爱。”

薄妄愣了愣,被她逗得无可奈何,“你这小孩想哪里去了?今天我跟你哥不是去射击馆了么,被国家看上了,你哥答应进队,我,有些没想好。”

这个被老天爷追着喂饭的家伙竟有脸说,“你知道的,哥哥散漫惯了,没什么理想信仰。”他迟疑补充,“因为不管做什么,好像都挺轻松的,没什么挑战性,也无趣得很。但世界冠军……可能,应该会很有趣?”

般弱:“……”

你再装逼!你装逼试试!看到我这十万伏特的电眼了吗小心电死你!

薄妄瞧她那小表情,不禁心肠软和,也许是傍晚的氛围太好,小朋友散着一头毛绒绒的齐肩发,嘴唇泛起一种瑰丽黄昏的粉橘调,整个人好像发着光。他偏过头,错开眼,难得局促捏了捏耳尖,轻声道,“毕竟哥哥……也想你比别人,更崇拜我一点。”

啧。

当着小鬼说这些话,有些怪难为情。

般弱眼尖瞧见了他耳根的一抹嫣红。

“你耳朵红了是不是!!!”

雾草世界奇观啊!!!

薄妄眼神飘动,“你看错了。”

“你还想骗我!明明红了!”般弱踮起脚,抓他耳根,“都烫的!你还说没有!”

路人经过,偷偷瞧了一眼,那黑发男生迁就着女孩的身高,压着膝弯,被她摸着耳朵,声音也软得不像话。

“是,哥哥说谎了,小朋友摸了哥哥的耳朵,以后要对哥哥负责喔。”

薄妄跟鹿嘉和一起加入了国家队。

青年组沉寂多年,终于迎来了不可一世的赛场大魔王,整个颓靡风气为之一变。

而他们的死对头们则是开启了一部被华夏阴影终年笼罩的残酷血泪史。

转眼到了高考,鹿嘉和走了保送的路子,而薄大魔王又一次统治赛场,以理科状元的身份高调去了首都大学。

谢师宴之后又是庆功宴,薄妄拒绝了董事长的嚣张全城区流水席,自己自掏腰包,私底下请了一群玩得要好的同学死党。

因为要带小家属来玩,薄妄又从名单里剔除了几个女孩子,都是对他有意思的,而且性格有点冲动,搞不好气氛上头对他表白。薄妄被告白惯了,练成了铜墙铁壁,心如止水,自然不惧,但这种小事始终有点敏感,还是杜绝为好,免得让小祖宗不高兴。

毕竟他的确长了一张招蜂引蝶让人很不放心的脸。

没想到他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那个女孩子顺着傅远星的口风,找到了众人的包厢。

薄妄给发小儿飞了一记眼刀,这个挨枪子的,天天给他掉链子。

傅远星装死。

他的嘴已经很严了好不好,那么多年都没有跟鹿爷告密!

“慕望哥,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了好多年,小时候我就追着你跑,跟你考同一所学校……”女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要出国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一起出国,开启新的人生……”

“抱歉。”薄妄笑了笑,疏离又客气,“我不出国,我的国土就在身边,离了会死的。”

死党们一阵交头接耳。

“你们有没有觉得,妄爷进国家队后,人渣的气息都淡了?”

“啧啧,连拒绝都这么有水平!此身许国我自豪!”

“哈!摊牌了,妄爷就是个离不开家的小猫咪!”

般弱就坐在他旁边。

说着我的国土的时候,这人一边端着果汁拒绝女孩,一边漫不经心爬出细长的尾指,轻挑又放荡地,勾了勾她小指头。死党聚会,他穿得慵懒又松弛,偏冷灰的古巴领衬衫,第一颗领扣是失踪状态,清清爽爽地扎进牛仔裤腰,手腕白澈,窝了一条极细极淡的蛇骨链。

那蛇骨链带着他的体温,沾染到了般弱的皮肤。

般弱的耳朵不争气地红了。

女孩子则是呆了呆。

“……什么?”

她有些没听清。

薄妄扬了扬果汁,“我烟酒不沾,就敬你一杯果汁,祝你前程似锦,爱情美满!”

女孩儿哭着跑了。

鹿嘉和跟傅远星在一起瞎混,装模作样玩着骰子,见意外登场的女主角退场了,他弹出个脑袋,感叹道,“少爷,你是真难追,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哈,现在不早恋,小心以后没媳妇儿!”

傅远星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地。

薄妄小抿一口果汁,唇色被水光镀亮小块,他喉结微动,天花射灯自动旋转,切割彩色方块,亮灿灿淹没在少年的眼梢,在漆黑的卡座底下,他的手指勾起小孩的尾指,又像鱼儿一样,轻轻滑进指缝,般弱出了手汗,不乐意跟他挨着,就弹开了人。

他却很喜欢这种黏糊糊的热意,与她紧紧十指交扣,仿佛做着什么可爱的童话游戏。

这牲口当着亲哥勾搭亲妹,很自然地说,“说什么?我们四中龙章凤姿,一表人才,从不早恋,是吧,星?”

那尾调扬起,很有调侃的意味。

恋一次,扑街一次,如今已经看开情情爱爱的傅远星同学根本不想跟他搭话。

薄妄上了大学之后忙得不可开交,他既要保持全年级第一的学业,又要在国际赛场大杀四方,还不得不分出心神照看小朋友,免得他一不留神,这家伙就跟热情奔放的小男孩私奔了。

兄弟这种邪性奶妈操心状态,鹿嘉和见了都忍不住吐槽,“鹿般弱又不是三岁!她自己的事情能自己干!”

鹿三岁踹他。

鹿嘉和躲开,“小祖宗!你就横吧!就仗着少爷宠你!”

薄妄笑而不语,低头给她擦拭被牛奶弄湿的小手。

好在小朋友还是被他养熟了,拿到首都大学录取通知书之后,第一时间撒开小蹄子奔他怀里。

薄妄嘴角噙笑,微曲着腿,单手将她环腰抱了起来,昏黄的路灯将气氛渲染得极好,不枉他特地穿了一身干净清爽的白衬衫黑长裤。

薄妄把她抱到腰间,手指整理了下她的葡萄汽水般的裙摆,确定不会走光后,才碰了碰她的鼻尖,“考得这么好,想要哥哥给什么奖励?”

“天蝎哥哥,我要个亲亲可以吗?”

小绿茶歪了歪头。

天蝎哥哥抬起手掌,指尖轻拂开她额头的碎发,再缓慢插入发中,“心愿这么朴素?当然可以。”

他俯身下来,薄唇微凉,像雪花一样,在她的眼皮绽开。

万般温柔,轻吻了她眼睑下的那颗小泪痣。

“谁?谁在那里?!”

鹿嘉和正出门倒垃圾,冷不防见了一对难舍难分的小情侣,吓得炸毛,他又仔细一看。

卧槽?那不是他妹子吗?

那野男人是谁???!!!

鹿嘉和提着笤帚疙瘩冲了上去,“放开我妹!!!你个畜生!!!”

对方一双长腿,跑得贼快,他连脸都没看清,气得鹿嘉和当场心脏病发作,质问般弱,“那是谁?!”

般弱耸肩,“不知道啊。”

“你个死小孩,你都盘人身上了,你不知道是谁?!”

般弱觉得逗她这个傻哥哥挺好玩的,硬是不松口,鹿嘉和问遍了周围的好友兄弟,均是一致摇头。

问到薄妄,这大少爷刚训练完,擦了擦汗,诧异挑了挑眉,“还有这事?等回去我好好教育她,才几岁呢,就敢找野男人了,等她毕业岂不是要翻天了!”

鹿嘉和深以为然,不住点头,“就是!就是!好好管教她!你可不能再宠她了!”

“放心。”薄妄微笑,“我这个人呢,一向公私分明。”

公私分明的家伙领了奖金,转头给小朋友在大学附近买了房子,顺利过渡到同居阶段。

新生入学第一天,薄妄仗着同校学长的身份,光明正大领她在校园闲逛,在教授们跟前混个眼熟,般弱心里哀嚎,她别想摸鱼看小哥哥啦!

薄妄好像知道她内心想法,爱怜摸了摸她的脑壳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教授们挺热心的,你嘴甜一点,手脚伶俐些,总能学到点东西,以后这种机会可不多。至于这首都小哥哥嘛,容易上火,可以远远瞧,不能上手,知道么?”

他只能大方到这个程度了,再深一点他就掉毛给她看。

“……知道啦你好烦啊。”

薄妄捏她脸,“小没良心的,哥是为了谁这么操心的。”

而有了这一圈的主权宣誓,如狼似虎的学长们根本不敢对魔王的小学妹下手,恨不得把她给供在头顶。

军训的期间正是炎炎夏日,宿舍女生惊奇看着般弱从那小包里掏出防晒霜、驱蚊水、风油精、润喉糖、创可贴、小梳子、小镜子、纸巾块等等,她们甚至还看到了用卫生巾精细剪好缝好的鞋垫子!

女生们惊呼道,“小鹿,你的手好巧啊,这姨妈巾缝得真漂亮!”

般弱:“……”

草,不想说话。

对方是按照小学生春游标准给她准备的,事无巨细,搞得她好像小废物一样。

薄妄神出鬼没,跟着代班一起突击检查。

当然,他也不空手来,最热的那几天,般弱受不了跟他抱怨,隔天他就哗啦啦带了一群人,搬了半车的西瓜,般弱总算得到了珍贵的休息时间。后来又陆陆续续的,送了饮料跟水果,直到军训结束,外语系的人间妄想名头越传越烈。

新生迎新晚会,特别嘉宾邀请了秘药乐队,成为当晚呼声最高的压轴。

般弱混在人群,正跟小姐妹讨论是那个学长的脸好看,还是那个小学弟的腰紧致,马尾就被揪了一把。

“谁啊长手了不起啊?!”

她不客气回骂。

周围热浪阵阵,偏她这一块地儿莫名安静,般弱顺着对方的机车皮手套往上延伸,头顶晃着一圈儿冷金属,对方戴着黑口罩,居高临下望着她,看他这好整以暇清贵高傲的姿态,显然是旁听了全程。

般弱莫名心虚,低头啜她的奶茶,结果嘴型没对紧,啜到脸上去了。

“小鬼,奶茶都不会喝。”还有空惦记着其他小野猫呢。

薄妄拨了吸管,到她嘴边,又将自己买来的饮料零食放她脚边,“今晚我们出去撮,你别吃太饱了。”

他又瞧了一眼般弱快要拖地的袖子,轻微强迫症发作,松松揽住,给她折好,利落露出手腕筋骨,免得她边吃边蹭。确认她是安全状态,薄妄又敲了下她脑袋,返回舞台。

小姐妹已是芳心失踪,大火燎原。

“小鹿啊啊啊!!!是世界妄想啊!!!”

般弱:“?”

短短时间,他又完成了地域升级了?

行走的国家4a景区,果然不同凡响。

般弱旁边这一圈的女孩子炸到不行。

般弱被她们又抓又掐,淡定得很,“是,是他,就是他,啊?要联系方式?嗯,你们去问他。”

老娘不敢。

般弱要是敢把女孩子的联系方式给薄妄,下场绝对是惨烈的。

重回少年时代,他的成长轨迹顺当了不少,脾气也变得温和斯文,但般弱不知为何,更加不敢惹他了。

“下面有请,秘药乐队,《小鹿与狐狸狗!”

主持人的声音淹没在尖叫中。

前奏是一段非常轻快活泼的说唱。

“贝多芬月光曲,星月夜文森特,威尼斯你和我,那只小鹿与狐狸狗比谁跑得快……”

主唱是他们宿舍里的老幺,穿了一身白色小西服,惹得女生疯狂叫喊。

“六六!六六!爱你!爱你!”

黑发鼓手则是收敛锋芒,在阴影处抛着鼓棒,长靴轻点地面。

散漫又自由。

“人潮夜,手心汗,可爱的神殿,我仲夏夜推倒的南墙。”

“怎要你吻这滴泪,我朝你生长。”

“当我望向你。”

“千万人旷世传说我漠不关心。”

在这混乱迷恋的夜晚里,黑发鼓手稍稍抬颈,遥遥给了般弱一记温柔笑眼。

他跟着节拍,轻声合音。

“蝴蝶耳,油画唇,撒旦的孩子,我阴雨天睡着的玫瑰。”

“怎愿你脚尖压低,我弯腰爱你。”

“当我吻紧你。”

“千万人礼义廉耻我抛之脑后。”

“……”

“贝多芬月光曲,星月夜文森特,威尼斯你和我,那只小鹿与狐狸狗比谁跑得快……”

众人合音低唱。

“哦耶!那只小鹿和狐狸狗哦耶!那只小鹿和狐狸狗哦耶!那只小鹿和狐狸狗”

结尾时,薄妄勾了勾口罩,欢快来了声。

“汪呜!”

全场笑倒,气氛推向高潮。

舞台仍在继续,狂热人群还未散,般弱被一只修长的手臂拖进了暗处。

嗓音清凉如夏夜。

哥哥问,“小鹿听清楚了吗?”

“什么?”

“啧,还跟哥哥装傻呢。”

薄妄食指勾下口罩,双唇野蛮,不清白的幽灼视线,那温柔斯文的哥哥皮囊,连带着礼义廉耻一起破碎在她的脚边。

指尖顺着风,轻绕她裙摆。

薄妄提着她的腰,气息微重,摩挲过她的脸颊肌肤,是白纸里的墨,雪地里的火,她的名字被他含在唇齿里,张扬着,称颂着,般弱感觉自己浑身都被叫得湿漉漉黏糊糊的。

“小鬼,不准咬舌头。”

薄妄双腿抵着她,一副欲望至死的慵懒美色。

“等下你哥问我,我总不能说我闲得无聊,咬舌头玩吧?那哥哥我多丢脸啊。”

“好的吧。”

般弱被他揉得软绵绵的,就玩起了他脖颈的细链,问他情歌的末尾,“那狐狸狗,追着小鹿了吗?”

狐狸狗哥哥笑了笑,亲吻小鹿眼里的清澈湖水。

这个大她三岁的家伙,有些坏坏捉弄她。

“哥哥不告诉你。”

狐狸狗叼着比玫瑰还红的野山楂,永远追着小鹿跑。

直到叼她回窝,舔成毛秃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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