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蝎子拉屎独一份的买卖,怎么就让咱们小鱼儿给吃着了……”

二狗越想越兴奋,仿佛看见一锭锭银子砸下来,一个个小姐姐谄媚的凑过来,这就是属于二狗的幸福。

“哥,淡定,淡定。”

梦想是个好东西,可口水能不能不要乱甩,还有蝎子屎明明是喂给你的,什么叫我吃着了,李余有些无奈。

还好二狗没有继续沉沦,作为一个雷厉风行的快男,二狗谨慎的将纸条贴身收好,捧着李余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等哥哥的好消息。”

临走时,二狗顺手收拾了清风刚得回来的几吊铜钱,连个欠条都没留。

钱不可露白,清风也是,数钱绝对不是好习惯,太不低调了。

李余借着送二狗的机会,轻轻走出清风房间,拉好门后才松了一口气。

唉,可怜的清风。

“咦,下雪了!”

不知何时起,一场冬雪悄然而至,天色阴沉如水,北风凛冽呼啸,夹杂着雪花纷纷落下,地面上已经斑驳。

“二狗哥,你下山慢些,注意安全。”

李余冲着已经冲到山门的二狗挥了挥手。

“知道了,瑞雪兆丰年,这是好兆头啊!”

二狗的声音渐行渐远,头也不回的向着山下奔去。

挽留?

有梦想的男人是留不住的,激情的蛊惑,让他的眼中只有钱和远方。

李余伸手感受纷纷落下的雪花,紧紧握住后,感受融化时的丝丝清凉,一切是这么真实。

小翅膀扇起来了,李余只希望这一次,可以将命运稍稍掌握,他不想做那掌控雪花的北风,但更不想做随风散落的雪花。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李余好容易得空感怀一番,身后即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老师!”

李余收拾心情,转身对着赵有才躬身叫道。

赵有才独坐房中,吃着爱心牌油鸡,喝着佳人牌美酒,这会儿又换上了爱妻牌新衣,念头似乎通达了许多,瞧着眼前越下越大的飞雪,忍不住高声吟诵。

赵有才点了点头,并未停下脚步,与李余错身而过,原本打算出了大殿,拎着酒壶直奔那凉亭中赏雪。

谁知刚迈出几步,光头就被北风裹挟的雪花砸的生疼,整个人差点被风直接吹倒。

于是乎,赵有才晃了晃脑袋,又缩了回来,倚着大殿门口的柱子站住。

“师父,您坐着。”

乖巧急智有颜色的李余,不知何时扯来条凳,恰好放在赵有才屁股底下,顺手把火盆也挪了过来。

赵有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起坐着吧!”

“不了,德涵站着就行。”

李余束手站在一旁,一副乖孩子的模样。

“师父,方才您念的那首诗,莫不是心里思念某人?”

白居易的诗,通俗易懂,感情真挚,更何况这首诗,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哪个不是耳熟能详。

以赵有才龟毛的性子,知己怕是不多,能触景生情的未有那位,还未曾得见的师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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