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真香。来,清风给咱们倒上。”

“狗哥,你不是说等你在鲁桥混出来样子,才喝这坛酒的吗?”

清风有些好奇的八卦道。

“唉,前几日在牢里走了一趟,才知道什么叫……

算了,不提也罢。”

二狗眼神一黯。

这里面有事,看来二狗前几天在山下被人坑了,而且坑的很惨。

李余冲清风使了个眼色,清风低头看了看酒碗,颤颤巍巍的端起来。

还没说话,就被二狗抢白:“你沾酒就倒,还想着套我话呢?看来清风你从小鱼儿那得了不少好处,这是硬上啊!”

“算了,都是自己兄弟,说出来不丢人。”

二狗端起碗跟李余、清风碰了一下,仰着脖子一口干了。

李余皱着鼻子闻了几下,所谓的好酒,实在是寡淡,玉米味更浓,含在嘴里停了停,辛辣谈不上,冲鼻子倒是有点,一口下去,连嗝都没有打一个。

二狗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李余,主要精力依旧在清风身上。

果然,清风舌头刚碰到酒,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还好二狗有经验,一把接过酒碗,稳稳的倒在自己碗里。

“就这个怂样子,你肯定没见过,开始我也不信,试了几回都是这样的。”

二狗大笑着将清风抱到床上摆好。

闷着头又干了一碗酒,二狗静静的呆坐。

无数实践证明,酒是话匣子最好的钥匙,李余抱着坛子又给添二狗的满满的。

“狗哥,前几天合春坊的人来过。”

李余没有看二狗,夹了一块鲜鱼,抿了一口酒。

“小鱼儿以前帮不了你,现在,想分担些。”

“唉,哥干的不是正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二狗依旧有些放不开,似乎不想让李余他们掺和进来。

“可曾害人性命,可曾欺男霸女,可曾欺凌弱小,可曾丧了良心?”

李余步步紧逼,今天非要敲开二狗的嘴不可。

二狗在山下做什么,给谁都没有说过,李余必须知道,大义灭亲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看着他步步错下去。

二狗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李余如此咄咄逼人,心里也有些欣慰,如今的李余再也不是傻子了,而且已经长大了。

又喝了几碗酒,二狗才下定决心,将自己所谓的营生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李余越听越别扭,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又开始的不安,到中间的诧异,再到最后,甚至带着一丝丝的嫌弃。

这才明白过来,二狗不是不想说,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原本是鼓上蚤时迁的买卖,后来泾阳换了知县,治安抓得紧,二狗就无奈改行。

正经生意场上,都是些大鳄们竞争,二狗根本抢不上食。

不知被谁领上的道,从合春坊找了几个混的不如意的姑娘,专门挑些外地人,做起了仙人跳的勾当。

谁知常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被一个老姑娘设计,仙人没有跳成,到成了姑娘和相好远走高飞的跳板。

合春坊没了姑娘,找二狗要钱,这叫一个窝囊。

还好那相好的也不是个好东西,骗了姑娘的体己钱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姑娘没过几天失了魂一样回来,二狗才算脱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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