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象和瞽叟回去后,阿象心中全是那能够奏出天籁之音的琴,他一连几日茶饭不思,夜里也睡不好,眼见的消瘦下去。维田氏几番劝说都无济于事,瞽叟也开始着急起来。
阿象在追问之下对父母吐露了心事。惦记琴只是其一,他想的更多的是重华那句“哥哥的家也就是你的家。”
“父亲,重华是你的儿子,他的家业不就是你的家业?你和母亲总说这个家迟早是我来当,那重华的东西不就是我的吗?”
维田氏素来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思进取,可她总是安慰自己儿子是善良的,如今听阿象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她只好看向瞽叟,希望自己的丈夫打消儿子这个念头。可她还是高估了瞽叟。
“重华的家业是帝尧赐下的,就是他愿意给你,怕陛下知道了也会不同意吧?”
“如果重华死了,陛下还会不同意吗?”
看着儿子不假思索说出这句话,维田氏知道这句话已经在他心头盘旋了很久了,她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
“重华他。。。他毕竟也是我的儿子。”
“父亲,想想你以前是怎么对他的,难道他真的会一直这么孝敬你为你养老送终吗?如果有一天我和母亲不在你身边了,你怎么办?”阿象盯着瞽叟瞎了的双眼,瞽叟像是能感受到这目光,身子瑟缩了一下。
“父亲对我爱护有加,我是知恩图报的。只要重华死了,我只要宅院和那把琴,牛羊仆役都是父亲和母亲的,尽可以供你们安享晚年。”阿象说完这一席话,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等待父亲的回答。
瞽叟沉默了半晌,答道:“也罢,我答应你便是。”
夜间,维田氏辗转反侧,瞽叟也是一夜无眠,不过他们想的却是完全不同的。
第二日,维田氏借下地干活去了重华家里。重华家门虚掩,门口没有人看守,维田氏站在门口,踌躇良久,不知如何是好。
阿瑶正在村里转悠,远远的看到重华家门口有人,走近了才发现是不待见她的维田氏。
阿瑶从前被维田氏翻了好几个白眼,不过她知道自己也没教会阿象什么,被翻了白眼也不敢心有怨言,只能乖乖的绕着维田氏走。今天自然也是如此,她几乎条件反射的转了身。
“阿瑶姑娘!”维田氏叫住了她。
好歹吃过不少人家做的饭菜,阿瑶揉了揉脸,挤出一个笑来,走上前去:“这不是阿象的母亲嘛,怪我眼拙,没看清。你是来找重华的?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维田氏心下有了计较,郑重对阿瑶行了个礼:“不,我有一事想得姑娘相助。”
认识维田氏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她这样温和有礼,阿瑶有些不明就里。
“此处说话不方便,我们可否换个地方?”
阿瑶忙道:“可。。自然可以。我家就在边上,我们去屋里坐坐吧。”
维田氏却不挪步,期期艾艾的说:“不知姑娘府上有没有重华的仆役?”
阿瑶更是莫名其妙,如实告知:“没有,重华的仆役都是些男子,只偶尔过来做些粗活,这时候院子里应该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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