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来到了权瑾离京之际,等莫长歌从床榻起来之时,外面的马蹄声已逐渐远去。

定眼,目光停留在纱帐边落的花灯,斑驳的光亮摇摇欲坠,不动声色地转动了下眼珠又看向另一边。翻开丝绸被子任其滑落,声音还未苏醒,带着半点沙哑:“阿紫~”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对襟高腰齐胸襦裙的丫鬟款款走来,与她柔柔身段不相符的粗放的声音一同传来:“莫姑娘,你醒了。”

“殿下走了?”

“恩,九皇子天还未亮就出发了,莫姑娘莫不是有事?”

她雪白的脚搭拉在床边一晃一晃的,微微摇了下头:“阿紫你听说过曼珠沙华吗?”

“彼岸花吗?花开彼岸,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生生相错。传说它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不过只是传说罢了,姑娘您怎会突然~”阿紫搜索了自己脑子中关于彼岸花的知识,自己也只是在书中见过而已。

莫长歌低头不语,不知为何睡梦中的梦境为什么那么真实,她赤脚站在奈何桥,前面一望无际一片黑暗,无从寻觅,桥下河水流淌,一处妖邪似血的花孤独绽放。

她不记得她是谁,徘徊在黄泉路的两端。

惊醒过来才发觉梦中之花,那是见所未见过的彼岸花。明明从来没有见过却一眼认定这是曼珠沙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莫姑娘~不要想了,奴婢有一个好地方,要去看看吗?”她抬头就看见阿紫神采飞扬,恩了声,随后换好衣服随她前去。

阿紫牵着她的手偷偷从后门溜出,院子里一切似乎没变,一切又仿佛变了。不远处的暗卫见状隐去。

阿紫带她来到了一处贩卖各色各样的小玩意儿的商铺。阿紫手里拿着个兔子形状的玩意,开口:“莫姑娘知道这是什么吗?”

作为青楼女子,自幼接触的都是琴棋书画,抑或是怎样讨男子喜欢,自是没见过,饶有兴趣的偏下头,阿紫就手舞足蹈地絮絮叨叨:“这叫兔儿爷,它的肘关节和下颔是可以活动的。”边说着还去示范。

莫长歌被她天真的模样逗笑,噗哧一声:“你是不是经常偷溜出来?”阿紫听见这话停止了动作,继而撇嘴:“哪有,偶尔几次,嘿嘿~”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阿紫见她没有计较,又要拉着她去另一个摊位。刚出门口却被人拦住了,阿紫刚想破口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一身明皇的锦服映入眼帘,生生把话咽了下去,“大~大皇子。”

莫长歌睨视而去,将阿紫拽到身后,语气三分薄凉:“殿下这是作甚?”

“莫长歌,你真觉得本太子不能拿你怎么办?”权离斥声说道。

长歌见他仍以太子自居,嘴角略带一丝嘲讽:“那殿下想怎样?”“随本太子回宫。”话刚落侍卫就包围起她,仿佛只要她不同意随时都要架起她来。抿唇几秒,朝阿紫抛去让她安心的眼神,转身离去。

这旁的阿紫赶紧跑回廖风轩搬救兵,只是九皇子不在京城,眼下......

华清宫

轿子停在了华清宫门口,自从权离被废太子之位,东宫就空闲了下来,他搬到了华清宫,和十皇子权封各住一院。

权离走下轿子伸出手示意莫长歌扶其下车,她淡淡瞥了眼收回视线,用手扶着马车横梁轻轻跳了下去,旁若无人的拍了拍手。

权离尴尬的收回手:“长歌姑娘还真是独特。”

“殿下叫我来,我也来了,说吧,想做什么?”

“不急,先进去。”

说完大步流星朝里走去,莫长歌无奈般跟上。刚进了房门,背后传来关门声,紧接着锁门声响起,她诧异的转身推了推门,已经锁死完全推不动,嘴角下垂,目光微凉:“殿下这是?”

权离眼神幽深,迸发出浓浓的讥讽:“莫长歌,你今天逃不掉了!”边说边靠近她,莫长歌被困在角落无法逃脱,故作镇定:“我没打算逃啊。”如花的笑容使他失神片刻。

抓住机会蹲下逃跑,只是刚到窗边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被扔在坚硬的床上,随即欺身而上。

全身挣扎着晃动,咬牙切齿:“没想到堂堂大皇子是这等小人!”

“得到你,做个小人又何妨。”

莫长歌知道在这样下去吃亏的是自己,脑子飞速转动,随后故作魅惑,朝其耳边吐气:“殿下,不如我们玩点有意思的?”

“哦?”

她讥笑一声,从身上扯下一块纱蒙住了权离的眼睛,细手抚上他的脖颈,一下没一下的滑动,只见权离吞了吞口水,嘿嘿两声。

莫长歌此时面无表情,但嗓音仍然带着一丝情欲:“喜欢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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