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伟中了沈老爹一记飞棍,后背上很大的一条青紫。他趴在炕上。沈妈妈一边哭,一边给儿子揉药酒,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老东西,下这么狠得手,儿子不是你亲生的啊!”
“你一个老娘们懂个屁,头发长见识短。”沈老爹还不死心,手里拎着棍子,想要再揍沈伟几下。
“你要干什么?!”沈妈妈瞪着眼睛,跟头母狮子似的。眼神里传递的明确信息就是——你要是再打我儿子,我就揍你!
对峙数秒。
最终还是沈老爹怂了,把棍子往地上一扔,坐到椅子上,开始抽烟。
“老婆子,咱儿子……这是被宋老三举报了。这混小子赶在正月十五,宋老三家庭聚餐的档口去要债,摆明了去打人脸。宋老三被气得心脏病都犯了,人前教子,差点没把宋家树打死。我这要不狠狠地揍他一顿,再把赢的钱还回去,这事就没完。”
沈老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
“那你也不能下手这么狠啊,随便打两下做做样子不就得了么。再者说,村里耍钱的人多了,赌多大的都有,李狗子把房子、地全都输了,也没见警察管过。咱儿子这算个啥?”沈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知道耍钱犯法,所以没什么底气。
“爸,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抓赌是要拿脏的,我哥这根本就不算个事,最多也就是被叫去问个话。”沈小雅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刚才在同学群里问了,有个同学的爸爸正好是协警,三天两头的跟着上头抓赌。
“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个球?宋老太爷是老书记,宋老大是村主任,人家一句话,村里多少人站出来作证,你哥又不是没赌,还跑得了他?就算判不了只拘留,传到你哥学校,他还咋做人?”
沈老爹愁眉不展,抽完手里的烟,突然“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闷着头气呼呼的往厨房走,瞧那架势这是要去拿菜刀。
“儿子你别怕,爸这就去找宋老三,他要是敢把你弄进去,我就跟他兑命!”
当年鱼塘的事沈老爹忍了,这次轮到自己儿子身上,他忍不了。
“老头子!”沈妈妈吓坏了,赶紧下地去拦,连鞋都没穿。
“爸,你别闹,多大点事啊,还犯得着去拼命吗?你给我点时间,我先打听打听再说。”沈伟之前没当回事,现在听沈老爹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应该重视一点。但他能找谁打听呢?好像除了辉哥,还真就没其他人了。
拨通电话。
沈伟笑嘻嘻的说道:“辉哥,过年好啊。”
陈辉:“有事你就直说。”
沈伟:“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陈辉:“大年三十你都没舍得打电话给我拜个年,现在给我打电话,不就是有事么?”
沈伟脑门上一个斗大的川字:“……”
陈辉噗嗤一笑:“还不好意思了,借钱吗?”
沈伟:“不是,我遇上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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