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等人把气消了,再问问原因了。

温言之回到公寓,推开卧室的门,入目便是唐時衣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的勾人模样。

走到床边,温言之居高临下地望着唐時,往上撩了撩头发,摘下眼镜,露出那双眼底神色莫名的桃花眸,声音哑了哑,“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唐時瘪了瘪嘴,一下跳到温言之身上勾住他的腰身,微微拉开距离,对上他的眼睛,声音闷闷,透着股可怜劲儿,“我没听清你说的第一句话,所以你不要生气嘛~”

温言之哪受的住唐時这副样子,当即头一低,吻了上去。

低笑着:“行,不生气。”

颠鸾倒凤一夜,温言之才在凌晨一二点的时候放过唐時。

最后唐時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嘟囔着嘴,控诉他的恶劣行径,“明明说好不生气的。”

温言之抱着唐時进浴室洗漱,低低笑了,“没生气,太爱你了,忍不住。”

在浴室又闹了一通,温言之才算是真正放过唐時了。

唐時这下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耷着眼皮,任由温言之抱自己到床上休息。

见唐時已然熟睡,温言之长臂一揽,就把人圈到了自己怀里。

轻吻了下他的额头,“晚安,宝贝。”

第二天一早,温言之还记着顾执交给他的事,早早地起了床。

尽管起床的动作已经放的很轻,却还是吵到了身边的人。

唐時揉了揉眼睛,一脸单纯懵懂的模样,“哥哥去哪?”

温言之揉了揉唐時头上的软发,“哥哥去工作,累就再睡一会儿。”

“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唐時晕晕乎乎地落下一句,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温言之轻手轻脚出了门,提着公文包往监狱去。

到了监狱,自报家门后,温言之就被狱警带着到了一间审讯室。

没等多久,就见刚刚那个预警压着一个十八九岁、身形消瘦的女生到他对面坐下。

随后,狱警给李娜拷上椅子上的手铐便出了去,给温言之留出空间。

看着对面形容枯槁、眼窝深深陷进去的人,温言之双腿交叠,双手交叉放于腹前,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是温言之。”

温言之声音落下,李娜没有半点动作,连常人该有的好奇都没有,意识到这点,温言之交叉着的手食指微动,好像在思量着什么。

沉默了有一会儿,温言之右手作不经意间抬放到桌面,食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时快时慢,敲击声在空旷的审讯室内显得格外清晰,让人忍不住将注意力集中于此。

见李娜眸光逐渐空洞,温言之慢慢将敲击的速度减缓了些,出口的话的速度与食指敲击桌面的速度保持一致,“为什么要绑架伤害时晚。”

李娜默了默,良久后,像是回忆往事般沉静,脸上不见半分戾气,“我的世界啊,就像是月亮被云层遮住,星星也不肯怜悯地施舍我一点光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只我自己拖着残破的身心挣扎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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