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是愁掉了头发也没想出来应该怎么解决。

简如绯心烦意乱:“干脆我去试探试探母亲吧?”

沉月还是有些犹疑:“小姐,试探夫人倒是没什么,但万一走漏了风声,教流莹知道了,只怕是要逼急了她。”

简如绯奇异道:“我去找母亲说话,便是只有我二人,怎的会平白走漏了风声?”

沉月老实答道,小姐,在这侯府中,没有不透风的墙。

“而且就算是没人打探,可夫人那样相信流莹,万一自己与她说起呢?”

简如绯刚想反驳,我娘有那么无聊?

复又一顿。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柳渠芙这冬日里怀着身子,没法出来走动,也不知是憋的,还是怀孕改了性子,最是喜欢与人说话。

简如绯若是过去,她就能拉上她说上一两个时辰,更何况流莹,时时在她身边,又是全然信任的妹妹,想来也是无话不谈的。

“嗨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能如何,真的就放她在母亲身边?”

沉月把这件事跟简如绯说,就是想着能有个人商量。

结果是两人一起愁眉苦脸,徒增烦恼。

“小姐,你也莫慌,左右现在流莹还不敢把这事捅出来,她那样谨慎,就是为了日后在侯爷面前讨好,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更何况她的丑事我已知晓,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也并不是没人怀疑她的。”

简如绯点点头,同意沉月的说法,而且现在看来,确实是没什么法子能把流莹调走。

若是贸然行动,不仅会惹得柳渠芙心疑,也会激怒流莹,得不偿失。

两人商定,暂时不动流莹,只是先盯着她,日后再说。

谁也没想到这风平浪静的,一盯就是两个多月。

这期间,流莹也确实如以前一般尽心照顾柳渠芙,吃穿用度一应都是她亲自准备的,甚至是闲来就给柳渠芙肚子里的孩子做些衣裳鞋子什么的。

连沉月都不得不承认,流莹真的是个能忍的人。

简如绯却越来越警惕。

这样沉得住气又能隐忍的人,只会教人更加放心不下。

柳渠芙已经是八个月的肚子了,身子越发笨重。

简老夫人早早地就吩咐下去,让侯府的人都把自己皮子绷紧了,若是冲撞了夫人,便是直接拖去打死了事。

连简洹都不怎么往外跑,时不时就要去看看柳渠芙。

当然,简如绯合理怀疑他是拿这个为借口,私会流莹。

但——

谁能简洹竟然真的不是去私会的。

虽然不学无术,但简洹确实是想要,也需要一个嫡子。

或者说,只有邕和侯府有了嫡子,他才能继续这样浪荡下去。

丈夫突然转性一样,柳渠芙心里自然是极高兴的,肚子里的孩子又很健康,她此时竟觉得自己没有再比这更幸福的了。

几家欢喜几家忧。

简洹柳渠芙这样一家几口幸福美满的样子着实刺到了流莹心里。

若说真的喜欢简洹,倒也不至于。

但看着曾经跟自己甜言蜜语的男人,每天在自己眼前幸福和乐,流莹越来越沉默,连做事时都经常心不在焉。

再一次不小心将柳渠芙的安胎药熬干后,看着黑黢黢的药渣,想着自己又要再重新熬一碗,流莹心中的积怨如喷井似的,又气又怨,却还无处发泄,只能恨恨的把药罐砸碎。

流莹眼里的嫉妒怨毒已经快要化为实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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