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泮一句迷路,就可以掩盖其罪乎?”

苟大人穷追不舍道。

“本公子为何要盗走姑姑的尸体,又如何能盗得走?开明使团驻地周围高手众多,莫非苟大人认为巴国侍卫都是看不住一个婴儿之躯的无能之辈?”

杜轩道。

“公子泮之意,是谁巴国窃了尸体、焚了停尸间?”

苟大人道。

“巴国使团千里送亲,以示开明之诚意,此番长公主遭遇不测,势必造成两国邦谊不稳,或生战端,于两国均为不利。敢为苟大人,本公子所图为何?”杜轩朗声回到,不待苟大人回话,随即起身,对巴王再一拱手,道,“禀大王,外臣所虑,这幕后恐另有其人,意在破坏两国交好之善意。”

大殿之,巴国一众朝中大臣被杜轩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些话是一个婴儿说得出来的么?

“公子泮言之在理,但座无妨。”

巴王挥手道。

“依苟大人之见,此番之事,谁是最大收益者呢?”

杜轩谢过大王,坐下,转而又问苟大人。

苟大人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却立马顿住,他明知道幕后另有其人,故意嫁祸杜轩是为了转移开明使团的怒火,反手拿捏开明使团,减轻开明可能随之而来的压力,这大宴之,叫他又如何开得了口?

“苟大人是不知,不是不敢说?”

杜轩咄咄逼问。

“本官自是不……不知。”

苟大人正在尴尬中,别杜轩这么一反追问,不自觉的回道。

“很好,谢谢苟大人如实相告。既然苟大人都是不知,那又为何偏偏怀疑本公子?莫非是为了嫁祸于本公子,以洗脱长公主身亡于巴国境内之责?”杜轩马接过话,再次起身,对巴王拱手一礼,道,“恳请大王,还外臣清白。”

“寡人自当下令严查,找出幕后之人。”巴王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举起酒樽一饮而尽,又道,“各位使者,众爱卿,但饮此酒,共候佳音。”

共候佳音?这是几个意思?杜轩将神识微微探出,这位已是天命之年的巴王气息浑厚,脉搏平稳,此番云淡风轻的做派,不是装出来的。

难道这巴王还有什么后续手段不成?

杜轩再瞟了一眼使团正中位置的赵大人,神识微查,在赵大人平静如常的表情之下,赵大人气息却略略有些紊乱。

赵大人堂堂七品修为,隐藏气息的手段自然不弱,若非杜轩感应如此变态,实难捕捉到这般些微变化。

面对这位对自己突然下黑手,刚刚又出口替自己辩解的典客大人,杜轩愈发看不懂他的深浅了。

尴尬的夜宴继续。

恰在这时,一巴国侍卫匆匆闯入殿来,先是对巴王俯首一拜,不顾大王在的礼仪,转而对负责王宫侍卫的中尉大人耳语一番。

但见这位中尉大人一边听着,一边变了脸色。

啪!

这位中尉大人突然拍案而起,同样不顾大王在的礼仪,对着对面的杜轩大喝一声,“大胆外臣,害我侍卫,其罪当诛!”

中尉大人这才跨步而出,对巴王拱手,道,“禀大王,外臣公子泮,杀我侍卫,请大王明断!”

啊?

满堂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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