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们的人,脏水自然是不要钱一样的往贺玺身上泼,赫连珏一直看着她,希望从她脸上看到羞愧和绝望的眼神,因为丫头们说的都不是假的,只是有些夸大其词。

赫连珏心里狂笑,真是不枉她平日里为他们制造了这么多机会!现在终于用上了!

“说完了吗?”贺玺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几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春晓带头说道:“说、说完了。”

“嗯,我在问表哥一个问题。”贺玺再次走到向永其跟前,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的丫头叫什么?”

额……这是什么问题,今天有幸看这场戏的人,心里都奔溃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狠狠的辩解一二,说自己的无辜的,她们血口喷人吗!你丫头叫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啊!关我们什么事啊!

“这个……”向永其喏喏的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你不知道我丫头叫什么。”贺玺肯定的说道。

向永其不以为意,“这府里丫头这么多,我哪里记得清楚一个丫头的名字?”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贺玺转身面对老夫人和安郡王妃,神情十分的哀伤,惨然的笑了笑,“我和我那个小丫头,相依为命十年,在那十年间,她是我唯一可以说话的人,对于我来说,那个丫头甚至比你们在场所有人都重要。我与她几乎是形影不离,她的名字我时常挂在嘴边,已经成了一个习惯了。”

贺玺猛地回头,悲伤地喊道:“既然按你们所说的,我与表哥日日亭下谈心!我与表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表哥私相授受!我们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他能清清楚楚的喊出赫连珏身边所有丫头的名字,却连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向永其沉默了,赫连珏沉默了,所有人都沉默了。

安郡王妃看着下面全身充满了哀伤的姑娘,不由的想起了思兰,她唯一的好姐妹,天意弄人,早早的就走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听信侯府之言,说赫连玖身子不好,在庄子里修养,她每月都会送来许多补品,看来,是全部都没有被送到那孩子手里了。她眼眶酸酸的,心疼的不行,快步走了下去,轻轻搂着贺玺,“孩子,你受委屈了,这件事情,云姨会帮你做主的,这些年,是云姨没有上心,云姨错了。”

“不。”贺玺摇了摇头,睁开安靖王妃的怀抱,“我还没有说完。”

她平静的看向老夫人,“我和丫头在庄子过的好好的,是你们突然接我回来的!我回来以后,又将我当做透明人一般,若不是妹妹与我亲近,怕是我现在还是吃着发馊的青菜,清的能看到碗底的粥,每个下人都会走到我面前骂我一声克星,既然我是克星,那就让我在外面自生自灭啊!为什么要接我回来?”

“还有你。”贺玺一步步走到赫连珏面前,她往前一步,赫连珏后退一步,“你明明不喜欢我却假意与我亲近,就是为了要在我身上泼这么重的脏水,让我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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