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内,顾锦背靠在床栏上,腰间垫着软枕,刚经历这么一遭,整个人像生了一场极长的重病般,虚弱的不成样子。

流玉流珠站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谢随之端了个凳子,坐在床旁,看着她道:“阿锦,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顾锦摇摇头道:“好多了。”

她也没想到这一次寒症竟然会发作的这么快,魏舒给的药似乎每一次的作用都在消减,到最后已经不能长时间的压制了。

顾锦抿了抿唇,心底陡然划过一抹悲凉。

谢随之看着她姣好的侧脸,又想起了刚才周行说的话,神色黯然,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他叹了口气,正要开口,突然门口传来下人的声音:“将军。”

随后谢君廷人高马大的出现在屋子中,手中还端着一个青瓷汤碗。

屋内众人的目光皆朝着他身上看去,谢君廷速度很快,走到床旁,露出一抹温和的模样来:“阿锦,醒了啊,怎么样?身子还好么?”

将手中的汤药自然的递到谢随之手边,后者挑了挑眉,伸手接过。

顾锦抬起眸子,看着眼前熟悉的脸,滚滚热泪霎时从眼眶滑下。

随后在谢君廷慌乱的神色下,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舅舅。”

谢君廷僵硬着身子,抬起手摸了摸自家侄女的脸,语气柔和:“阿锦,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跟舅舅说,是不是这混账欺负你了?”

谢君廷端着汤药,与他七分相似的脸上满是无辜:“说什么呢?我疼妹妹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

“你闭嘴!没问你。”谢君廷扭着头吼了一声:“谁知道你这小兔崽子干什么了,粗人一个,指不定哪儿鲁莽的惹阿锦生气了。”

谢随之更加无辜了,还带着些委屈:“我是粗人?说的跟你不是一样。”

“……”谢君廷抬起手想扇他,不料顾锦松开他,擦了擦眼泪,说道:“舅舅,你别怪表哥,他没有欺负我,表哥很好的。”

瞧着自己妹妹维护他,谢随之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来。

那副欠揍的样子让谢君廷一阵手痒。

“哎呀呀阿锦,快快快,这病才刚好点儿呢,说那么多话做什么?来哥哥喂你喝药。”谢随之笑嘻嘻的将谢君廷挤到一旁,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递到顾锦面前。

谢君廷嘴角抽了抽,压住内心将这小子一脚踹翻的念头。

父子两无声的对峙落在顾锦眼中,她忍不住尴尬一笑,将谢随之手中的碗接了过来:“我自己喝就好了。”

流玉搬了个凳子过去,谢君廷长腿一跨,便坐了上去,刚好在谢随之的右手边。

“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刚才好像听说,阿锦的寒症犯了?”

消停下来后,就开始询问来龙去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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