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带来的药材通通堆放在镜湖边,素玄让大镜山的弟子听从她的命令将药草洗净、切段、晾晒。

赵冬至赶回来后一个劲的道谢,虚心的向素玄请教解决方法。

出现症状的人越来越多,大镜山原本招收的弟子就不多,更是病倒了一大半,以至于镇上的百姓陷入慌乱,无人能顾及。

一个喂马为生的青年,听到街上大镜山的弟子说千万不要喝水,意识到水有毒,想到自己的老板每天对他拳脚相向、视同畜生,撩开衣袖、衣领,新旧淤痕交替,他的心脏快速的跳了起来,一种邪恶的念头越演愈烈,他从井里舀出一碗水,走向他老板的卧房,卧房中充斥着恶心的呕吐味,青年却不嫌恶心,将那碗有毒的井水灌进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口中,不顾老人的谩骂挣扎,翻箱倒柜的直到找出自己的卖身契,放在蜡烛上烧了,最后拿上满满一包袱的金银珠宝才离开。

一个穿着华丽的夫人,手指上戴着三个价值不菲的玉扳指,衣服都是用金线缝的,她默默的来到一间厢房,里面是她的相公和最得宠的小妾,桌面上有吃过的饭菜,有汤也有酒,他们两人正躺在一张床上。男人见到这位夫人,虚弱的喊道:“夫人,帮我请大夫,帮我去大镜山请那位神医。”这位夫人面无表情的走到床前,说道:“夫君,你都几年没和我睡过同一张床了,今儿个你们俩再一起睡吧,我就不打扰了。”这位夫人将窗户都关上后才离开,离开时从外将门锁着了,悠悠的说道:“我作为一个正妻,唯一有的权力便是掌管府里的钥匙,没想到今天是第一次派上用场。”

除此之外,也有倒插门女婿痛恨自己强势妻子的、有痛恨自己父母重男轻女的十岁女孩、有嫉妒同父异母哥哥的小男孩、有未婚先孕却被男人抛弃、被家族驱赶的绝望女人......

也有一个五岁失宠小男孩,发现爹娘都生病了,那刚出生六个月的男婴正哇哇啼哭,他端着水灌进了男婴口中。

人们心中或大或小的阴暗面,突然都被无限扩大。

叶缓缓正病着,顾及不到有股邪恶气息的靠近。

大街上有些没有染病的人打起了架,拼命的想灌对方毒水。

赵梓旭来到后就和素玄一起到镇上,看到这一幕幕,素玄愤怒的攥紧了拳头,喊道:“那边打架那两个,有这体力,就去帮我搬运病患。”

打架的两人停下来,见素玄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便毫不在乎啊,对赵梓旭说道:“那位兄弟,麻烦你看好自己的女人,别多管闲事。”

赵梓旭将他们两人各踹到一边,吼道:“你们算哪根葱,敢这样和我夫人说话!”

素玄来到其中一个人跟前,蹲下来问道:“你是想灌他毒水吗?”

被问的人由于害怕赵梓旭,说道:“我死也要拉他一起!”

另一个人也说道:“你死也要拉上我,我恰好拉上你媳妇了,我刚刚送了一篮水果给她,在河水里洗的!”

素玄冷着脸说道:“很好,把这两个人带去大镜山,戴上手铐脚镣,一个负责烧火熬药,一个负责焚烧呕吐物,分别找人看着他们,不干完活不能休息。”

说罢,素玄看着另一个人,问道:“你去的是哪条河?”

那人因被素玄强制干肮脏活情绪不好,“呸”了一声开始骂起了脏话,素玄面无表情的从怀中取出银针,刺进他后脖子的穴位,说道:“你半柱香内就会死了。”

赵梓旭拉着素玄退后了几步,防止被攻击。

素玄说道:“我没事”,随后又看向蜷缩在一起哀嚎的人,问道:“在哪?”

素玄去到那条河水旁,嗅了嗅味道,再用指尖尝了一点点河水,随后吐出来,对着赵梓旭说道:“这条河水也有问题,要封起来。”

镇上最大的医馆被素玄占用了,赵梓旭指挥着天后山的弟子运输病患来医馆。不一会儿,医馆已经容不下这么多人了。

许多人被担架抬着,由于医馆容不下这么多人,很多病患直接躺在担架上,就在外头晒着猛烈的太阳。

素玄在越来越长的队伍面前不断的喊道:“一个个排好队。有插队的、串队的,一律不予诊治,除非去到队伍的最后重新排队!”

有几个当地的恶霸瞒着素玄偷偷插队,恐吓被他插队的人不许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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