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将士见得曹操在那袁耀边上,心头是各有各的心思,只是大庭广众,就算心中有心思,也不好问起自家主公来。
只得各自暗存的心思,等那曹操来解答众人心中疑惑。
然不管众人心思如何,那曹昂却心神激动。
毕竟是父亲啊!
这离开了一个月,丝毫音讯都没有,哪能叫人心安?
嘴上说的是信心十足,这心里头,难免是不安定的很。
如今见得父亲当真归来,自己也不负所托,守下了大营,还能不激动么!
只是不想曹昂心中激动,却一见面就被自己父亲浇了一盆凉水下来。
只见那曹操见得自家长子,不待其见礼,就是劈头盖脸的高呼道:“为父走时,可与汝交待的何?”
曹昂哪里想到自觉是立了功勋,却换了父亲的责难,心头有些委屈,却也只得应道:“叫吾守住大营,待父亲归来。”
这曹昂不应还好,一应却叫曹操更是恼火。
又是高呼道:“吾说的守住大营么?分明是叫汝守住这曹氏的最后班底!”
“今日若是吾不与袁公子带军而至,岂非是叫汝把吾最后的曹家将士,葬送在此!”
曹操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
就按照前头那形势来看,西凉人已占的先机,曹家将更是退无可退,真能撤出,必也是损失惨重!
曹昂犹是有些不服,却也不能顶撞了父亲,只是低头,面色却还是不甘的神情在。
袁耀在边上冷眼旁观,他倒是能看出曹昂的心思。
这年头,就是太重父恩了!
当然了,孝顺自然是哪个年代都要秉持的美德,就是在千年之后,中华民族依旧把孝顺放在个人品行的重点。
然这年头的孝实在太狠,父言如山不可违,要是哪个敢不听父亲话,简直就是罪当论诛。
也就造成了每个孩子,都对父亲极为敬重。
这种敬重甚至有些畸形,更是要持续到三十岁,乃至是三十以后。
而换来的,就是每个孩子都对父亲的赞赏,那尤其的执念。
恐怕也只有袁耀,心里其实一点都没这执念
当下,曹操见那曹昂自还有些不服,还在计较一个大营的得失,又见边上那袁耀气宇轩昂,已是得了太子大位。
两相比较,更是有些耐不住,直与那曹昂道:“汝且听听,若是袁公子处汝之位,该如何对付那西凉人!”
要是袁耀来对付这些个西凉人,那办法可就太多了!
可袁耀到此地,乃是为了把曹操送出西域的,可不是为了给曹操培养孩子的。
听得那曹操之言,只笑着道:“曹公说的哪里话,贵公子为公死战,实乃是难能可贵。就是吾在此地,必也及不上。说不得,早就退却三十里,把这大营,拱手想让了!”
袁耀本来只是谦虚的一句,他可是半点也不想掺和进此事中,然不想那曹操听得更是激动。
却听那曹操是高呼道:“看看袁公子所言!”
“知道事不可为,当暂避锋芒,以待时机!如此简单的道理,为何汝却如此执迷不悟!”
曹昂听得心下愧疚,直是向着那袁耀一拜道:“多谢公子赐教!”
这特娘的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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