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伏安款款走近道:“久公子是向妾身这有脾气的弟弟催债,妾身作为姐姐可不会这般想,这般做。既是姐姐,能宠着便得宠着些,不然怎担得起姐姐二字?”

“听说过自来熟,头一回听自来姐。”久宝地先前与御伏安可不是这般语气,今天这样,话里好像带刺,让许长安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期间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至于是什么,许长安本不想问的。

只是……

谢英灵也不避讳,小声与许长安说道:“先前我与久兄去了一次许兄家,恰巧也碰到了御家姐姐。御家姐姐笑我俩吃闭门羹,然后久兄就看着那仆从被许兄家仆拒了东西,也吃了闭门羹,这便反讽几句。然后这事儿就吵了起来,后来索性变成了久兄与御家姐姐吵。许兄家仆似知道久兄是许兄同窗,便将御家姐姐已是第三次吃闭门羹的事说出,结果事情闹得……”

许长安点点头。

不夜斋魁首,花魁里的头魁,众魁之首,翘楚里的凤头,但再如何,也不过是世人眼中的“倡门”,舞女,戏子,艺人,优伶等等,皆属此中。

许长安再差,也是个读书人。

更何况如今已是童生,接下来考中秀才也几乎是必然的事,中举也是时间问题……尽管鼎甲一般人不敢瞻望,可就算是举人,也是有当官资格的。

这就是上流中的上流。

他闭关炼器的时候,看门的是何大三兄弟,可家里头大隼猴子在不说,白野兴许也会常来,只不过许长安有言在先,既入石木居,白日便不可堂而皇之出门。

这些人自然都是白天来。

此中秘密,何大得守着,哪怕恶言相劝,都得给劝走。

而之所以对不夜斋御伏安不感冒,并不是因为御伏安名声不够高,不够好,而是何大也是曾经有童生功名的,他也曾经仕途有望,在他眼里,别说许长安,就算如今的他,也根本不屑于“倡门”中人。

所以对御伏安内心带着鄙夷与嫌弃。

至于谢英灵与久宝地,虽说恶言赶走,可也没说多少难听的话,最多就是语气凶悍一些罢了,再加上何大三兄弟不是贼眉鼠目就是凶神恶煞,亦或者丑不拉几,那一副尊荣就不是待客脸。

有句话叫人比人气死人,便是如此。

御伏安仆从以为自己仗着御伏安能如何如何,可何大完全不给任何面子好脸色,甚至连送的东西都嫌弃,直接替许长安拒绝了与不夜斋的关系,这与同样被拒绝的久宝地自然得比一比。

然后这一比么……

“许某何德何能,劳烦御姑娘这般看重?前些日子许某抱恙,不能见客,所有事都让人给推诿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担待则个。只是这声弟弟……那日之后,您不会当真了吧?”许长安连忙上前打圆场。

只因此时久宝地与她又要吵起。

“听到没有?你还当真了?”久宝地哼了声,一派读书人自视清高,彰显无遗。

御伏安不恼,笑了笑道:“不管你当真与否,权当是妾身一厢情愿吧,如何?”

“这个么……”许长安一时语塞。

人家都说成这样了,他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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