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依旧很坦诚:“白伴真说过,我是在迁怒于你,我不得不承认,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我的确恨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可我最恨的,其实是曾经的我自己。”

想杀,左右徘徊,不杀,日日难安。

最终,还是他推着她动了手,她便也不再在意任何东西,尽情的及时行乐,尽情的摧毁他留下的一切。

以至于,玩得太大,把自己的命给都给搭进去了,文信才会为她的死付出代价,才会折磨成了如今这般的模样。

贺丰年总是爱拿文信和许凤洲做对比,甚至还暗地里派人观察许凤洲

这固然是贺丰年的一腔爱女之情,可在她心中,这俩人的确是没有任何可比性的,一个是视她重于性命,一个是虐她生不如死,如何能比?

沉默了片刻,许凤洲苦笑,“我有点冤。”

除了那个零碎的梦,他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却要为镜花水月里的自己买单

“你不冤,”她声音淡淡的,“你会做那个梦,就是你最终透过我,谋算我师兄得来的,连死亡都在你的计划之内,你唯一失算的是,我师兄会比你更狠,比你更绝。”

文信直接就把许凤洲给挫骨扬灰了,宁可不要命,都要先一步把她娶回家。

而许凤洲,如果不是前世那样的费尽心机,如今也不会被梦折磨着了。

自己种下的因,再苦也得咽了。

好久之后,他才开口,语气带着自嘲:“竟是这样”

二人再次相对无言,片刻,贺心安看了眼时间,就要起身。

他适时开口:“再告诉你件事儿,容家大夫人派人把陶筝接走了,你心里得有个数。”

信少一定不会放过容家,而容家这时候接走陶筝,想必和这件事情有关了。

陶筝

贺心安想了想,才冷笑的问:“真的和我很像吗?”

性格上,她与宁筝是有几分相似,身段也很像,容貌却完全不同,也不知道现在整成什么样了。

“八分相似。”他仔细打量着她,点评:“脸型几乎一样,皮肤没你好,嘴巴也没你这么小,鼻子差不多,眼睛差了太多。”

她五官都很惊艳,一双眼睛尤甚,明眸善睐,狡黠灵动,这是学也学不来的。

“不过,”许凤洲又说:“陶筝下巴比你好看多了,你这粉底太厚,让人觉得油腻又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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