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以卵击石。
见到崔灵犹豫了，皇后得意一笑：“崔灵，我早就说了的。你会屈服的。怎么样？你相信了吧？”
崔灵：“是的，我屈服了。至少在这一刻，我是屈服的。”
她承认她拜倒在权势地位之下。
但是他永远不承认，她想一辈子跪倒在权势地位之下。
他永远相信自己的初心，那就是权贵带来的利益没有人心来的温暖。
皇后听出来崔灵话里的意思，冷冷的哼一声：“你觉得你不过是暂时的屈服了吗？不是的。崔灵，你知道吗？一个人的膝盖被打折了，那就永远站不起来了。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就会有无数次。你以为这是小小的屈服吗？不是的。你以后会永远跪着做人。我不是在骗你，我是在教你。”
崔灵：“皇后娘娘，我想到如今20多年，我受到过足够多的私塾教育。我心里很清楚什么叫做真正的教育。并不想让你来教我。也不想成为你的附庸成为你思想的继承者。有很多人愿意听从你的命令听从你的号召听从你的观念和思想。但是请相信那其中一定不包括我。”
皇后让刑狱司的侍卫开了牢房的门，走进去，直面崔灵。
“也许你说的对，崔灵，有很多人臣服于我，想要成为我的附庸，成为我裙下之臣，成为我的丫鬟，我的侍卫。他们是把我的观念奉为圣旨。不，也许不仅仅是他们。全天下的人都把我的话当做圣旨当做权威。你有什么资格不顺从？且不说你从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到今天了，很快，你犯罪的消息就会宣扬到整个天下。到那个时候你就不在是所谓的妃嫔，我是全天下的罪人，而是阶下囚。你有什么资格不顺从？甚至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对我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很不想揭穿这些，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是一个废物，而我是主宰你的力量。你可以不认同我，但是你永远没办法摆脱我不顺从我。因为我身居高位，而你永远卑贱底下。”
崔灵：“皇后娘娘言重了。什么是永远？我们崔家从前祖上代代有皇后，我们崔家曾经权倾朝野的时候，你们李家又在哪里？是的，你永远是皇后。但是你不是永远都身居高位只是暂时的！我也从来不是永远的卑贱低下，至少从前你还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太子妃。昨日的形势和今日的形式不一样了。那明日和今日的形式也可能不一样。我和娘娘还是要留给自己一些退路，才好。可不要到时候退无所退。”
皇后拍拍手：“说的好，真是说的好。你一向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但是对我没有用。你的话我一句都不放在眼里。是的，你说的对，也许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暂时的。但是至少这一刻，你被迫踩在我的脚下，被我压制被我压迫被我压抑。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要死在我的权威之下，如果没有来生，你就要世世代代的埋在黄土地下，万人践踏唾弃，还有人会记起我这个皇后，但是永远没人知道你是谁！”
崔灵：“有没有人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是我，还会有无数个崔灵出现。但我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我死了，没有人记得我。你死了，千千万万个人为你祈祷，那有什么用呢？总归还是要魂归黄土，有人夸赞，有人批评这重要吗？你又能听得到吗？你听到了又能做出什么回应吗？如果什么都不可以做，那要着身后之名气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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