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边外那片密密麻麻的林子里忽而一道狼嚎划破整个村子的宁静,接而此起彼伏的狼嚎声起,似有成百上千匹狼,声音震耳欲聋。

吉祥甚是震惊,她突地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她从未见过这种场面,村外似有一场硬仗要起。

白雉白翠神色慌张一把拉着吉祥道:“仙子,我们赶紧回去,村子似有魔族入侵了,方才是阿东号召村里守卫聚集。”

外头是个何情况,眼下几人并不清楚,吉祥想着自己九成神力被封,且还有伤在身,对此地也不甚熟悉,应是帮不上什么忙,便对她们二人点点头跟着回去。

村内的青年壮士都前去帮忙,剩余的鸟族,幼狼等皆躲在屋子不敢出门,整个村子,霎时鸦雀无声。白雉皱着眉头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

狼族的声音巨大,在室内的吉祥还能听见远处村外隐隐约约的狼嚎声,悲鸣声,令人心惊肉跳。

她实在是坐不住了,对着白雉白翠道:“外头究竟是何情况?”

白翠急急进入屋内,忧心忡忡地说道:“我方才去内殿听闻又有两名白狼族人被魔族人掠了去,阿东他们发现后便立即追随,并召集了其他护卫,方才族长和少主也前去了。”

“魔族之人为何要劫白狼一族?”吉祥不解。

白雉和白翠皆摇摇头,白雉道:“自上月几位村民被劫后,少主便加强了村里的守卫,许是怕引起村民的恐慌,少主和族长并无告知族人魔族为何来犯。”

要想族人不恐慌,隐瞒并非最好的办法,西河作为一族少主不可能不懂,又或许是他们自己都尚未清楚原因?

吉祥正这般思索着,忽闻屋外纷乱嘈杂,似有人急急喊道:“快喊医仙!快唤医仙!快!”

吉祥三人听闻,相视一惊,纷纷走出门外查看。

只见屋外不远处一亭内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吉祥上前见西河蹲在最里边,他身旁还有一长者,神色庄严,额上亦有一条抹额,中间似有一狼图佩饰。估摸是西河的父亲,白狼族族长。

一壮士身上血迹斑斑,脸上一时青一时黑,躺在人群中,西河扶着他的头。

吉祥定睛一瞧,不正是几刻钟前还对她充满敌意的阿东么。

瞧他吐息微弱,已是危在旦夕。

一老者拎着一木盒前来,拿出木盒的银针在阿东身上扎了几针,又伸出二指诊了诊脉。

而后他对西河和族长鞠了一躬道:“回族长,少主,我已扎穴位为阿东止血。这外伤内伤皆可用药物慢慢调养,但阿东这脸上时青时黑,是因魔气在阿东体内乱窜,这魔气不除,恐怕一刻都难撑。”

众人脸色皆惊,细细低语。

西河皱了皱眉头,将阿东扶着坐起,双手将自身真气输入阿东体内。

但他们白狼一族毕竟是地仙,不比天上神族,灵力修为都比较弱。

片刻,西河额上布满细汗,他收了真气,瞧着阿东脸上的黑气消了些,但片刻,一股黑气又涌了上来。

旁人皆忧心忡忡,低低细语。

若说净化魔气的能力,这世上尚未有人比得过天神。

天神自混沌初开集天地灵气而生,他们的神力皆集天下至清至净之气而生,净化浊气最好不为过。

阿东这体内的魔气甚重,不知是魔族中哪位高人所伤,一般地仙自然净化不了。

吉祥作为天神之女,自然承得她娘亲这神力。

只是她如今只有一成神力,且尚有伤在身,尽力而为应是能净化,不过要耗费些修为。

虽说她是被阿东所伤,但擅自闯入他人族内也是她理亏在先,西河同白雉白翠他们几人这几日也是诚信照顾她,如今眼前之人危在旦夕,她岂能计较那些小事。

她娘曾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如此,救!

“将他带入室内歇好,我来帮他净化。”

吉祥一开口,所有人皆目瞪口呆不可思议般瞧着她。

唯有那族长镇定自若。

那族长面容庄严,将她打量了一番,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西河回道:“父亲,这位是吉祥仙子,前些日子,被狂风卷入了我们盂山,阿东误以为她是魔族中人,伤了她,儿便将她留在族内休养。”

族长铁布见她周身灵泽强盛纯净通透,是仙家之人,想必她说她能净化不像假话。

“你若可以,便试一试吧。”铁布说道。

西河倒是有些惊讶,在他看来吉祥虽不同于他们地仙,仙泽倒也强盛,但毕竟是一名小仙,此前又被阿东伤过,如今却不计前嫌,这般大义,倒让他有些想不到。

但思及她身上伤未痊愈,他劝道:“吉祥,你身上尚有伤,阿东身上的魔气并不一般,恐怕你受不住。”

吉祥瞧了瞧阿东身上那几股乱窜的魔气,虽有些难缠,但她尚可应付,她微笑道:“阿西,我既说我能,那我定是有把握的,不过少些修为罢,眼下你们尚有其他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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